一放,冷睨那人一眼後,淡淡說了句坐。
那人神色惶恐的坐下,他無視他哥使的眼色,徑自給自己倒了杯茶,說道:“我家從武,我不懂規矩,也不會別的,就是一把大刀耍得好。日後成親,你若與我提規矩,我便與你耍大刀!”
結果不用多提,那人茶也沒喝就跑了。
之後又相看過幾個,他也試著調整過策略,但強硬些,那些人跑的比兔子還快,稍綿軟些,便得聽他們說半天之乎者也外加幾句不帶髒的諷刺。
這麼些時日過來,半夏鎮已無讀書人願意與他相看了。
他哥這會兒也回過神來,覺得他不是想成親,就是想給自己找事,每日藉著這個由頭訓他,他在家中過得苦不堪言。
今日與他哥大吵一架後,他乾脆直言不諱,明說自己就是想找個好拿捏的,省得日後管自己。
他哥被他氣的胸口,手指點點他的腦袋,說道:“就你這腦子,你能拿捏住誰?”
他不服,說道:“拿捏人用什麼腦子,我打他厲害就行!”
看他哥氣的要打他,他才跑出府了。
不過心裡也懷疑,為何自己想找個聽話、懼內的漢子這麼難?
心中又想起林啟來,他那般高大,看著也像是有兩下子的人,怎麼就能被夫郎拿捏住。是他夫郎比林啟孔武有力,還是果真如武俊所言,拿捏人也得用腦子?
他心下疑惑,又無人可以商議,想著自己還不知林啟的夫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,乾脆與人打聽一番,直接來客棧找何安然了。
這會兒見著何安然,他才覺得武俊可能真說對了,畢竟林啟夫郎瘦弱,打起來不像是林啟的對手。如此看來,還是得用腦子。
只是自己從小到大,光練武藝,沒練腦子,於是便想向何安然討教幾招,先哄個漢子與他成親再說。
唉,想起來就羞愧。
之前還是他死活不願意成親,折騰了這些日子後,倒成沒人與自己成親了。看來自己果真是腦子不行。
武錦搖著頭,自己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,心中嘆氣。
“唉,你這桌上是什麼?”武錦突然看到他桌上放著許多稀奇的東西,拿起一個後問道。
“哦,林啟從外地客商手中買的些古怪玩意兒,我也不知是什麼。”
何安然假裝淡定地從他手中拿下茄子,然後快速收拾了桌上的東西,心中還暗想著,總算輪到自己拿林啟做藉口了。
口中岔開話題:“你別聽林啟渾說,什麼懼內、降服的,我哪來那麼大本事。”
他是真不知道林啟出門後這麼能胡說八道,還將這小哥兒誆騙到這裡向他“請教”,他能教什麼?
“何大哥,你行行好,教我兩招吧,我是真不知該怎麼辦了。”武錦不信,只以為他不肯教自己,一手抓著何安然的衣襟,一邊說道。
大約是方才何安然給他的印象比較強勢,他對著何安然做這些動作也未覺得不妥。
可何安然明明性子溫潤極了,被他這麼拽著,又彆扭又無措,心中還暗暗埋怨林啟給他招惹回來這麻煩。
“好好說話!”他從武錦手中奪回衣襟,皺眉說道。
武錦看他這樣,立馬老實了。乖乖坐在凳子上,眼睛期待地看著他:“何大哥,你教教我唄。”
“林啟根本不懼內,他大概是酒桌上胡亂說的,我怎麼教你?再說,你都沒成親,為何一開始就想著拿捏自己的漢子?”何安然頭疼,不知如何打發他。
武錦根本不聽他說林啟不懼內的話,只把自己先時走鏢,後來被逼著成親,又聽到林啟的話尋找好拿捏的漢子,結果現在無人肯與他相看的事說了。
何安然眼神複雜地看著他,嘴巴微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