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賬,兩三月便可在村裡修一棟宅子,他心裡簡直樂開花。
談妥後,又請了宋先生、食肆的東家與酒館的掌櫃一同吃飯,所以才喝了幾杯。
他拍拍林啟幫他倒濃茶的手,又拍拍自己的腰間,很是得意。緩慢地掏出一個荷包,攤在手心。
林啟挑眉,這荷包墨色布料,上面繡著幾株翠竹。針腳細密,款式精美,是他沒見過樣式。於是盯著林昭看了看。
林昭被他看得疑惑,一低頭才發現竟將這荷包掏了出來。立馬面色紅了起來,快速從中掏出張銀票,遞給林啟。
林啟接過一看,是張八十兩的銀票。
他笑著說:“張姑娘真是大氣,送荷包還要裝著銀票。”林昭抬腳踹他一下。
他這幾日去張家去得勤,雖說因擺攤,沒去幫忙割麥子,但從鎮上回來時,總會買些點心什麼的送去。
昨日去時,張家回贈了一匣子自家做的糕點,開啟後便有這個荷包。
他知是張姑娘親手做的,心裡高興,卻沒和人說,沒想到今日一時忘形,被林啟看到了。
林啟做了個閉嘴的動作,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。
林昭這才抬抬下巴,說道:“這是前三個月的錢,宋先生讓酒館一次付清了。那咱們明日便可開始僱人,先做兩千斤的汽水再說。”
林啟自然也高興,只是他光是笑笑,也不接話,就盯著林昭看。
林昭先時還沒懂,過了一會兒後,才一拍腦袋,攤攤手說道:“你想讓來就來,反正這次要僱的人也多。只是往後村裡要有什麼閒話,你可別後悔。”
林啟聽他答應了,自然高興,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替小哥兒找著了賺錢的活兒,迫不及待想去告訴他。只是看外頭天色晚了,恐不合適,才未出門。
閒言
沒想到昨日竟被林啟奚落了一番,到底咽不下這口氣,覺得丟了面子,忿忿不平了半天。
可他娘一直攔著他,說林家兄弟人高馬大的,不敢招惹。這話叫五短身材、體型瘦削的他,火氣更甚。下定決心要讓林啟好看。
於是今早其他人去地裡時,便藉口自己不舒服,躺炕上沒起。等人都走後,才穿好衣服,拿了塊舊磚,等在林家的院牆邊。
可他自小被爹孃護得跟眼珠子似的,從沒與漢子動過手,這事更是頭一次幹。心慌得厲害,手都在抖。
等林家的木門一響,第一反應就是躲了起來。這一躲,就失了良機。
林啟不知道急著去哪,一雙長腿走得飛快。等他咬咬牙,決定上去給他一板磚時,才發現他已走遠了。
他眼珠轉一圈,感覺有點兒不尋常,便跟了上去。
他似乎很是著急,壓根沒發現身後跟著人。
一路到了山腳下,才見他眼睛望著遠處,像是在等什麼人。
村裡人大多在地裡幹活,他如此急切地跑到山腳下等人,絕對不正常。
說不定便是和哪家姑娘私下有了來往。心裡一陣竊喜,覺得這次定能抓住他的把柄。眼裡閃著興奮,就等著看到底是誰。
果然沒有白等,不過片刻,遠處便來了一人。他眯眯眼睛,看身形怎麼像個男的,莫不是想錯了?
一直到那人走近後,他才發現原來竟是一個小哥兒,還是何小哥!
哈哈!他心裡大笑,惡毒地想,林家這傻子果然和何家的糙哥兒湊在了一處。看兩人相處自然,沒有片刻寒暄的模樣,這樣的私會還不知道幹了多少回。
他面上露出一絲兇惡,敢擠兌他的人,絕對沒有好下場!見兩人上山後,便回了村。
林啟和何安然還不知道已經被人發現了,仍在說著事。
林啟拎著斧子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