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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逸走出宅門,顧如約側身站著,淡淡的日光照在她美麗的側顏,蕭逸看見她柳眉微蹙,臉上的難過,痛心,複雜的情緒。
早春乍暖還寒,顧如約站在冰涼的空氣中,蕭逸的心一疼,疾走兩步,抱住她,“如約,到了為何不進去,站在門外。”
顧如約收拾起情緒,明眸一閃,朝蕭逸燦然一笑,笑容如暖暖的陽光照進蕭逸的心底。
蕭逸緊緊地摟著她,顧如約站了半天,衣裳帶著涼氣,蕭逸責怪道;“北邊天涼,穿得太單薄了。”
顧如約靠著堅實的身軀,吸取著他身上的體溫,“我不冷。”
“還說不冷,手都涼了。”
蕭逸攥著她的指尖。
容安和顧仲方也站在門前,望著街上士兵,一臉沉痛。
走過來見禮。
幾個進來宅門,先去看慶王蕭暐。
顧如約見到慶王蕭暐的瞬間,之前諸多不滿都消散了,蕭暐躺在床上,無知無覺,陷入沉睡中。
蕭逸上前去,替他掖了掖被子,顧仲方走到床前,替他檢查,眾人都屏住呼吸,顧仲方檢查完,對蕭逸說;“慶王殿下腦部受傷,最樂觀的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,但暫時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,可能這個過程很長,要幾年,或許永遠醒不過來了。”
眾人心裡一凜,蕭暐這麼年輕,永遠醒不過來,生不如死。
蕭逸站在床前,雙手捏起拳頭,身體繃直。
這時,陳承忠走進來,“回稟晉王殿下,慶王妃和趙襄抓住了,趙襄舉家往東北逃走,慶王妃和他們一道,一同抓回來了。”
“帶進來。”
蕭逸沒有回身,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氣息。
一群人被推上來,傅念卿低眉垂目,趙襄踉蹌著腳步,被壓著他計程車兵推搡著往前走,趙襄的妻女跟在身後。
趙襄咕咚一下跪倒, “晉王殿下,微臣有罪,寧王的人逼迫不得已,罪臣的妻女是無辜的,殿下殺了罪臣,饒了她們吧!”
蕭逸猛然回身,深眸閃著森冷的光,低沉的聲音令人心底發寒,“饒了你的妻女?我西南軍在戰場上死傷將士的妻女,你說本王該怎麼跟她們交代?”
趙襄叩頭如搗蒜,“臣該死,臣該死……”
蕭逸的手一揮,站在一旁的陳承忠,早按奈不住,抽出劍,一劍便穿心而過,血濺當場。
趙夫人慘叫一聲,當即倒地昏死過去,趙襄的女兒十三四歲的年紀,嚇得不敢哭泣,渾身抖著,臉色煞白,堪堪也要昏過去。
趙襄的屍首被士兵拖了出去,顧如約看見地上一條血印子,一直到門口。
顧如約對趙襄沒有同情,不是他的出賣,傅念卿不可能被寧王的人找到。
陳承忠擦掉劍上的血跡,問;“他的妻女怎樣處置?”
“你看著辦吧!”
蕭逸冷聲道。
陳承忠命令士兵,“送去軍營。”
犒勞前線的將士,沒明說,顧如約也知道趙襄妻女的結果。
醒過來的趙夫人哭喊著,“殺了我,放過我女兒吧!”
沒人給她們求情。
顧仲方不忍,朝蕭逸說;“殿下,他該死,可他妻女無罪,求殿下放過他的妻女。”
“顧太醫,一會本王帶你去軍營看看。”蕭逸面色陰沉。
顧如約她們進城時,看見街上的傷兵,缺胳膊少腿的,能想象出這場戰役的慘烈。
豐寧縣駐紮著西南軍中軍大營,周圍的三個縣城也駐紮著晉王的軍隊。
顧仲方默然,戰爭慘烈和殘酷,相比之下趙襄的妻女命運悽慘,不足為道了。
蕭逸把目光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