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個李代桃僵之計,鎮西候謀反,如果被朝廷大軍鎮壓伏法,叛臣賊子,家眷勢必受到牽連,鎮西候的妻室,乃罪臣之妻。
蕭逸,你真無情,似你這等絕情之人沒有好下場。
帳子裡黑洞洞的,伸手不見五指。
她這些日子沒睡過一個踏實覺,好了現在知道所有真相,她要好好睡一覺,再想對策,她顧如約命賤,也不是他想取就隨便取的。
五更天,高升站在珠簾外,輕聲喚:“殿下,該起了。”
蕭逸翻身坐起來,練武之人警醒,微小的動靜,他隨時能從沉睡中立刻清醒。
看一眼身旁的顧如約,顧如約貼著裡側熟睡,不知何時,顧如約熟睡後,不再貼他那麼近,而是背對著他,大床寬,兩人中間隔開一塊距離。
蕭逸想把她扯過來,看她睡得無知無覺,壓下這個念頭。
穿鞋下地,穿好衣袍,站在床前,看顧如約變了個姿勢,臉朝上,仍然睡著。
俯身看著她,低聲說;“我走了。”
顧如約好像聽到了,身體動了動,兩排長睫輕輕顫動。
顧如約做了一夜亂夢,西北荒漠裡,她在前面跑,蕭逸騎馬提著劍在後面追趕,跑著跑著,前面是懸崖。
蕭逸的劍到了,朝她劈下來,她咬牙縱身一跳,心墜落,倏忽醒了。
一身冷汗。
熟悉的聲音傳來,“做噩夢了,一頭的汗。”
原來是夢,顧如約半睜開眼睛,蕭逸用衣袖為她試去頭上的汗。
眼睛裡的寵溺,讓剛睡醒的半迷糊中的顧如約一陣恍惚,差點以為一切沒有發生過,是自己的錯覺。
如果一切都不是真的該有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