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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氏進來,說;“侯爺和王妃這樣說,救命之恩不能相互抵消,晉王妃救拓兒和侯爺救晉王妃各算各的,我是這輩子記住晉王妃的大恩。”
“病中承蒙六夫人細心照顧我,我當感激六夫人才是。”
施宗彥站起身,“明早我派人送晉王妃走。”
餘氏沒聽見兩人方才的對話,問;“晉王妃說走就走了,多住幾日。”
施宗彥要離開的腳步停頓,看著她,似乎希望她多留幾日。
顧如約恨不得早點趕回京城,阻止蕭逸來西北,說;“我已經住了這些日子,明早走。”
施宗彥走出屋子,神情落寞。
餘氏和屋裡的兩個丫鬟解珠和解玉,知道顧如約要走了,依依不捨。
餘氏張羅顧如約路上帶的衣裳食物,顧如約說:“我穿過的六夫人的衣裳帶走,食物不用帶了,我先去親戚家裡。”
餘氏親手把幾件衣裳打了一個小包袱,顧如約帶上。
次日一早,顧如約穿戴整齊,前院早已備好馬車。
六夫人餘氏牽著施拓送她,看著她上了馬車,施拓喊了一聲,“姐姐!”
顧如約從馬車裡探出頭來,招手,“回去吧!小侯爺長大了去看姐姐。”
施宗彥走來,站在車下,他身材高大,彎腰俯視馬車裡,“晉王妃到京城來信,報個平安。”
“我記得。”
“後會有期!”
施宗彥放下門簾,門簾隔在二人中間,遮擋住視線,施宗彥立在原地,望著馬車駛出侯府。
直到馬車駛出侯府大門,侯府兩扇厚重的紅漆木門緩緩地合上,施宗彥又站了一會,默默地掉頭往回走。
通往內宅的垂花門口站著一個人,施宗彥頓了下腳步,徑直走過去。
薛貞檸一如往常的溫婉,輕聲細語,“侯爺何時變得這麼良善,放走顧如約,侯爺不是喜歡她嗎?為何不留下?”
“你說得對,我為何發善心,送顧如約回到晉王身邊,為何不把你送去晉王身邊。”
施宗彥垂眸,掀開眼睛時,眼底一片冷寂,“我給晉王的書信裡寫的留下顧如約,送你回晉王身邊,蕭逸已經在趕來西北的路上,你說一個替身值得蕭逸抗旨不尊,冒著殺頭之罪嗎?”
嘴角微挑,一絲嘲諷,“你難道還不死心嗎?或許你願意做晉王的妾回他身邊,屈居顧如約之下,你尚有可操作性。”
湊到她耳邊,低聲說:“你輸了,我很同情你。”
說吧,不理薛貞檸 ,揚長而去。
薛貞檸站在那裡,天空掉落幾個雨點,身旁的丫鬟提醒說;“夫人,侯爺已經走了。”
十年的時間執著於一個信念,突然告訴她,希望破滅了,對一個生性高傲要強的人來說,內心的打擊是摧毀性的。
她實在不甘心,回到京城,回到皇宮,已經成了她的執念。
不能就這樣放棄,沒到最後,誰也猜不到結局。
她相信事在人為,顧如約住在侯府,她太自信輕敵了,錯失良機。
顧如約住在侯府,有施宗彥的庇護,她離開侯府,要回到京城,就沒那麼容易了。
顧如約離開侯府, 施宗彥才解除了對薛貞檸的軟禁。
“夫人, 侯爺早已經走了, 夫人,還是回吧。”旁邊丫鬟丹珠提醒說。
薛貞檸挪動已經有點麻木的腿,丫鬟丹珠扶著她回到主院。
進屋後, 薛貞擺手,“都下去吧!”
丫鬟僕婦們悄聲退下,屋裡留下貼身丫鬟丹珠和趙嬤嬤。
薛貞檸吩咐道:“把門關上。”
丹珠走過去,朝門外看一眼,把門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