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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逸內疚,聲音低下來,“如約,我很後悔答應你來西北。”
差點失去了她,蕭逸想起來就後怕。
顧如約靠在他胸前,聲音軟糯,“殿下,術士給我看過相,日後潑天的富貴。”
蕭逸笑了,知道顧如約故意說的,顧如約很善解人意。
黃昏時分,容安在馬車旁說;“回殿下,前方到了陳州城。”
馬車傳來蕭逸的聲音,“今晚在陳州城住宿。”
晉王一行人晝夜趕路,人困馬乏,陳州城比較繁華,街邊隔幾百米便有一家客棧。
容安打前站,找了一家城裡高檔的客棧,客棧前後幾幢二層樓。
客棧掌櫃的把一幢樓的客人另做安排,整幢樓晉王等人包下,客棧掌櫃的不知道是晉王駕到,以為家財萬貫的富家公子,帶著一群僕役。
一路上風餐露宿,容安在酒樓裡叫來酒菜,大家在飯堂用過晚膳,各自回房歇息。
沉香瞭解王妃的習慣,讓侍衛抬水,備晉王和王妃沐浴。
顧如約看客棧的兩個夥計抬著一個大號的新木桶,這碩大的木桶兩個人沐浴都夠用。
對兩個夥計說;“再抬一個木桶來,一個放在屏風裡面,一個放在屏風外面。”
過一會,兩個夥計又抬了一個小一號的新木桶,放在屏風外。
顧如約在屏風裡沐浴,蕭逸在屏風外沐浴。
客棧這個房間是個套間,夥計拿來新床單被褥,財大氣粗的主不敢怠慢。
沉香鋪床,把房間裡外拿清水擦了一遍。
夫妻二人中間隔著屏風,蕭逸坐在木桶裡,透過薄薄的白娟,影影綽綽看見顧如約露出水面光潔的背,和圓潤的香肩,半天移不開眼,拿一條搭在浴桶邊的帛布,混亂地擦了身體,邁步出了浴桶,披上浴袍,朝裡屋走,回頭催促道;“快點,如約。”
顧如約假裝沒聽見,怕蕭逸等著急,又來催促,從浴桶裡出來。
沉香給她披上浴袍,招呼侍衛把水倒了。
顧如約進門回身把房門輕輕閂上,屋裡桌上一盞燈亮著,顧如約吹熄了燈盞,適應一下屋裡的光線,摸黑爬上床。
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,蕭逸翻身而上,雙手支在她身側,兩人鼻尖碰上,暗處蕭逸雙眸明亮,含笑的聲,揶揄道;“如約,我們是正經夫妻,搞得跟偷情似的。”
兩個人半年沒在一處,客棧的老木床吱吱嘎嘎響,夜深人靜聽得格外清晰。
京城,總管太監吳良趕往西山,傳皇帝口諭。
高升聽侍衛來報,宮裡來人了,正朝山上走,暗道一聲,“壞了。”
晉王離開西山,剛走了三日,皇帝就知道了,高升急得滿地亂轉。
總管太監吳良乘坐小轎上山,有小太監站在一排房屋前高喊,“聖上有旨,晉王殿下接旨。”
高升不得不走出去,總管太監吳良傲慢,拱拱手,“高公公。”
高升恭敬地回禮,“吳公公。”
吳良心裡明鏡似的,卻故意拱拱手,“請晉王殿下,皇上口諭。”
高升硬著頭皮,“晉王殿下在寺院,已經閉關,靜修佛法。”
吳良當然不信,“晉王殿下真有佛緣,閉關打坐,靜修佛法,但不知這閉關要多少日子?晉王殿下已經閉關了多少日子?還有幾日才能出關?”
高升急忙說;“殿下剛閉關不過三日,閉關二十一日。”
高升想二十一日晉王總回來了吧。
“既然這樣咱家回去稟明聖上,看聖上之意。”
吳良帶人下山,回京覆命,回皇宮跟梁帝說了晉王閉關靜修佛法。
“靜修佛法?”梁帝蕭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