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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如約問:“你需要我幫你離開南姜國嗎?”
菱兒已經想好了,搖搖頭,說;“在晉王府我是個低等丫鬟,陛下對我恩寵有加,我現在想好好跟著陛下。”
顧如約點頭,“這也算是個好結果。”
南姜國王乞歸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,值得他的女人依靠。
菱兒垂頭,低聲說;“王妃,我對不起桂香,害了桂香,也害了辛駁,我再也沒臉回梁國,王妃替我跟辛駁說一聲,對不起,我一輩子遠離家鄉,是對我的懲罰。”
菱兒這段話發自心內的懺悔,看出她臉上的內疚。
顧如約默默地把一個小盒交給她,說;“這裡有一丸解藥,服用一次就行,你身體裡的毒就徹底解了。”
菱兒接過解藥,跪下給顧如約叩了三個頭。
梁國使者離開南姜都城時,南姜國滿朝文武奉旨送到都城外。
梁國使者來時五六輛馬車,回國時二十幾輛馬車,裝的全是南姜國王的賞賜,作為治好大王子的病的酬謝。
顧如約和沉香乘坐的馬車徐徐出了都城,顧如約從馬車裡探頭朝後望,梁朝使者的車隊浩浩蕩蕩,後面跟著南姜國文武群臣。
聲勢浩大,心中暢快,不虛此行。
突然,後面十幾騎飛奔,高喊;“太子駕到!”
梁國使者的車隊停住。
大開的城門裡,湧出儀仗,武士們簇擁著一輛豪華的馬車駛出城門。
太子雍的馬車越過樑國特使的馬車,來到最前一輛馬車旁停住。
顧如約已經走下馬車,站在車下。
豪華馬車的錦簾掀開,裡面探身走下一個人,站在顧如約面前。
顧如約的印象裡王子雍一直躺著,當一個活生生的王子雍站在她面前,她需要仰視。
王子雍現在已經是太子雍了。
太子雍身披蟒緞紫貂氅衣,紫金冠束髮,白玉面,精緻的五官,堪比絕色美人,卻不是陰柔的美,氣度不凡,高貴頗有威儀,往面前一站,頓時周圍亮了。
雍的眼睛像秋日天空明澈,定定地看著她,“顧醫女,你拒絕了我的提議。”
雍開口說話,語句流暢,不像剛醒過來時吃力。
顧如約按照中原的禮節,半蹲身一福禮,“謝太子的盛情邀請,恕微臣王命在身,身不由己。”
“顧醫女,不久後,我將率領南姜國使團出使西南,拜會晉王殿下。”
“恭候太子殿下駕臨,微臣當盡地主之誼。”
行禮,重新上車,梁國使團的馬車啟動,顧如約回頭,看見太子雍站在車下,揚聲說;“顧醫女,我們後會有期。”
清越聲音隔空傳來,溫柔中透著堅定,;
南姜國太子雍派兵,一直把晉王的特使送到兩國邊境。
過了邊界線就是梁國了。
顧如約命,“停車。”
車隊停下,顧如約對同車的沉香說;“到後一輛馬車,把忘憂叫過來。”
沉香下車,一會,領著忘憂來到顧如約的馬車前,馬車簾捲起,忘憂看見端坐車內的王妃。
緊張地手抓住裙子,從上次她跟刺客之間若有若無的聯絡,她一直害怕,害怕王妃出手處置自己,王妃要了自己的命,簡直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。
顧如約看著她,淡淡地說:“你自由了,不必跟我回梁國。”
她斷定忘憂跟那個刺客有血緣關係,忘憂不知道自己的家人,可能是南姜人。
忘憂吃驚地抬起頭,不敢相信,顧如約又說道;“你的身世自己去查詢。”
她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紙包,遞給沉香,交給忘憂,說:“這是解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