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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男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,咬牙切齒地說;“你這女人真陰毒。”
顧如約目光冷冽,“放人!”
對面的黑衣男人遲疑,顧如約手裡的劍壓下,忘憂發出痛苦地尖叫聲,白皙的脖頸顯出一道血印,血珠滾出來。
顧如約非常緊張二哥,可她不能表現出來,她跟這個男人比的就是誰沉得住氣。
對面的黑衣男人聽見忘憂尖叫聲,手上的刀子緩緩放下,突然,把顧仲方往前一推,喊了一聲,“撤!”
無數條黑影瞬間越過高牆,眨眼便消失在黑暗中。
餘平要帶人去追,被呂道賢攔住,“這裡是他們的地盤,我們不熟悉,小心吃虧。”
顧如約命侍衛放開忘憂,對沉香說:“給她的傷口上藥。”
沉香帶忘憂去上藥,忘憂猶自渾渾噩噩,今晚發生的事,她連驚帶嚇,到現在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,她睡夢中被王妃命人把她扯起來,清醒過來時候,刀子架在脖子上。
她不明白王妃為何拿自己威脅劫持顧太醫的黑衣刺客,而那個黑衣刺客竟放了顧太醫,自己並不認識那個刺客。
回到屋裡,沉香拿來藥箱給她上藥,她忽然想起來,那個刺客露出一雙眼睛,在哪裡見過,突然想起來,自己在四寶齋買墨,就是那個人跟自己說了兩句話。
問自己叫什麼名字,家住何處?素不相識,一個陌生男人,她嚇得買了墨,急忙出了四寶齋。
沒錯,就是那個男人。
前廳裡,眾人虛驚一場,呂道賢問:“王妃身邊那個侍女跟刺客有什麼關係?”
所有人都看出來,刺客放了顧太醫,因為那個侍女。
顧如約道;“刺客曾經是南姜國派往西南的特使的隨從,我在街上幾次遇見,他都盯著侍女忘憂,我特意考察一下,他跟我的侍女忘憂似乎認識,所以我這次帶著這個侍女來南姜國,想或許能用得上,今晚刺客湊巧正是那個跟蹤過我的侍女的男人,我這個侍女不知道父母親人,我猜她跟適才的刺客有關係。”
呂道賢說;“看來這個侍女跟南姜國有些淵源,不過長得倒像中原人。”
餘平說;“幸虧王妃隨機應變,對刺客謊稱給那個侍女服下劇毒,能看出那個刺客很在乎那個侍女。”
“我沒說謊,來之前我給這個侍女忘憂和獻給南姜王的侍女下了毒。”
顧如約說的雲淡風輕,屋裡幾個人聽了心裡一凜。
顧仲方皺了一下眉頭,“王妃,我朝泱泱大國,出使異族,對一個弱女子用……”
他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,畢竟對方是王妃,不敢話說重了。
頓了一下,“王妃用毒,讓外人知道,王妃的私德被人詬病,影響王妃的聲譽。”
顧如約輕笑一聲,“顧太醫真是正人君子。”
餘平是武將,素來耿直,“王妃不這樣做,顧太醫就被刺客帶走了,顧太醫這條命怕就保不住了。”
顧仲方正色地說:“我丟掉性命事小,王妃的名聲事大。”
顧如約知道這顧太醫其實是為了自己好,沒有生氣,“為了西南百姓,為了晉王,名譽對我來說不算什麼。”
“王妃說得好,顧太醫做大夫的,治病救人,心腸軟,我們這等人,莫說什麼名譽,就是性命,晉王殿下若有需要肝腦塗地,也在所不惜。”
呂道賢慷慨激昂。
顧仲方是不贊同不擇手段為達到目的,改變不了這麼人,無奈嘆口氣。
次日,容安率領梁國使團進宮,梁國特使覲見南姜王,向南姜王辭行。
南姜王乞歸已經得到訊息,有刺客夜闖驛館,挾持顧太醫,用意明顯,簡直喪心病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