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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個人搖頭,不知道,因為先挑事的是梁夫人屋裡的丫鬟。
顧如約道:“那個丫鬟不知天高地厚,早晚是要吃虧的,今天的事,你們不該跟她正面衝突,告訴管家媳婦,王府是有規矩的地方,容不得她撒野,你們跟她吵,有理變成沒理,失了身份。”
退一步海闊天空,顧如約前世在後宮,深知有時幾句口舌之爭可能送了性命。
三個人道;“奴婢們懂了。”
千兒從門口探頭,顧如約看見問:“進來,什麼事?”
千兒進來,說;“明路說,殿下在寧王府喝酒,今晚不回府了,殿下命明路回府告訴主子一聲,怕主子等。”
顧如約心想,我何時等了,沒有等待,就少了失望。
她順手拿起書架上的書,一翻,看見中間夾著的藥方。
低頭尋思,自己跟蕭逸不知有沒有未來,此時不能懷孕,明日抓一副避子藥吃。
書案上的黃曆, 今日是重陽節, 顧如約恍然, 原來到了重陽節,慧慶公主重陽節辦賞花宴。
沉香和桂香給主子挑選出門穿的衣裙, 找了幾件,顧如約看看,都不滿意, 說, “慧秦公主寡居,穿著不得體太顯眼。”
頭一次去公主府,又是晉王側妃, 不宜太招搖,就是晉王正妃, 晉王的做派平常低調,他的妻妾也要跟著他行事。
顧如約看了看榻上的衣裙, 從裡面翻出一件素淡中略帶一點顏色的衣裙, “明日就穿這件。”
這時,忘憂走進來,看一眼榻上一堆衣裙, 又看顧如約手裡提著的衣裙,說;“奴婢也覺得這件好。”
忘憂的品位不俗。
顧如約對沉香說;“告訴外院備車。”
然後走去沐浴、忘憂跟去侍候。
桂香和月奴把榻上的衣裙一件件疊好, 收入箱櫃裡。
沐浴出來顧如約, 坐在妝臺前繡墩上, 忘憂給她擦乾頭髮, 每日是桂香為她梳頭,今日桂香躊躇不上前,說:“主子要去赴宴,去的都是有頭臉的京城貴婦,奴婢不會梳流行式樣。”
忘憂說;“奴婢曾經跟一個嬤嬤學過梳頭,讓奴婢試試。”
顧如約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,“好,你來梳。”
沉香、桂香、月奴站在一旁看,忘憂一雙手靈巧地把顧如約秀髮分成幾股,編成髮辮,從兩側盤在頭頂,插上一支步搖,鬢角簪花,剩下的秀髮垂下,長及腰間,髮式新穎精緻。
月奴豔羨地說;“主子太好看了,忘憂梳頭的手藝真好。”
忘憂把背心的秀髮梳直,說;“是主子的頭髮好,奴婢還從未見過像主子這樣好髮質,烏黑油亮,都不用抹頭油。”
桂香拿過銅鏡放在腦後,照給她看,顧如約道:“忘憂做什麼都用心,你們幾個也學著點。”
桂香慚愧,她為主子梳頭,梳來梳去就那麼幾樣,不會翻新。
沉香和桂香、忘憂、月奴四個大丫鬟有分工,原來是沉香跟主子出門,桂香留在家裡。
現在屋裡四個大丫鬟,顧如約分派,“沉香和月奴跟我出門,桂香和忘憂留在家裡。”
忘憂臉上的一絲失望,顧如約看在眼裡。
忘憂太聰明瞭,卻不懂得隱藏。
慧慶公主府跟晉王府在一條街上,相隔不遠,慧慶公主寡居,門庭不見冷落,慧慶公主時常在家辦宴會,各種名目,邀請的都是京城達官顯貴的女眷們。
聽說這位公主善交,因為她跟二哥的關係,顧如約想見一見她。
晉王府的馬車到公主府門前停住。
這時,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錦服男子,在一群侍衛僕從簇擁下,也在門前下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