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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來吧!”晉王面色和悅。
千兒爬起來,仗著膽子偷著看了晉王一眼。
溫暖的陽光投在晉王身上,鍍了一層光暈,清逸出塵,沉斂威嚴。
千兒聽到自己心跳咕咚咕咚的響。
蕭逸走向顧如約,顧如約小臉緋紅,眼睛一層水光,清亮照人,額頭出一層細汗。
從衣袖裡摸出繡帕,替她擦拭額頭的汗,目光極溫柔,“看你這一頭的汗。”
顧如約看蕭逸手裡拿的繡帕是自己的,當著一院子的丫鬟,顧如約極不自然,往屋裡走,蕭逸隨後跟著她走進上房。
千兒還痴痴呆呆地望著晉王消失在珠簾後隱隱約約的背影出神。
熹兒拉了她一把,小聲說;“別看了。”
熹兒跟千兒要好,心想,晉王殿下高高在上,身份何等尊貴,一個丫鬟肖想晉王,太不自量力了。
走進寢殿,顧如約摸摸自己臉潮潤,說;“我去沐浴了。”
沉香和桂香跟進去侍候。
蕭逸走進西暖閣,坐在榻上,一個丫鬟端上茶水,輕聲說;“殿下請用茶。”
蕭逸看一眼,還是那個叫忘憂的丫鬟。
接過茶盅,啜了一口茶水,問:“你除了下棋,還通曉什麼?”
忘憂微微垂眸,“琴棋書畫,奴婢都略通一點。”
蕭逸打量這個丫鬟,與其她的丫鬟不太一樣,回答問話時,沒有拘束,態度恭敬,卻不害怕,口音純正,不像鄉下丫頭。
問;“你是哪裡人?”
“奴婢不知道,奴婢不知道父母家人,也不知道家住何處,奴婢小時候跟家人走散,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蕭逸有點好奇,“你跟家人失散,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嗎?”
“奴婢有時夢見一個花園,花園裡有假山,還有一片水,一個紅衣小女孩腳下有個鈴鐺響,好像一個婦人喊女孩的名字,聽不清喊什麼。”
蕭逸心想,聽她的形容出身大戶人家。
他等著顧如約,閒著沒事,走到書架前,抽出一本書,坐在榻上翻看。
從書裡掉出來一張紙,飄落在地上,忘憂急忙蹲下撿起來,雙手呈給蕭逸。
蕭逸拿過來,看是一個醫方,太醫院太醫開的方子,太醫院太醫給宮裡的嬪妃診病,醫方上都要標註名字,開方日期。
蕭逸看下面醫方落款名字,顧仲方,日期是最近這兩日。
他手裡捏著方子,把藥方捏出褶皺。
忘憂瞄著晉王,不知這藥方有什麼不妥,晉王面沉如水。
良久,蕭逸把藥方夾在書裡,把書放回書架原來的位置。
這時,顧如約沐浴出來,邊走邊擦頭髮,看見蕭逸還在,有點意外,“殿下沒走?”
“你盼著我走?”
蕭逸淡淡地說,語氣不善。
顧如約心想,薛貞檸派人來送什麼?又是自畫像?蕭逸心情不好,找茬。
默默地坐在妝臺前的繡墩上,等蕭逸發作。
桂香站在身後,給她梳頭。
等了一會,蕭逸沒有發作,從袖子裡拿出一張請帖,說:“惠慶公主請你去公主府賞花。”
顧如約回過頭,她這一世跟惠慶公主不熟,惠慶公主怎麼想起她,惠慶公主 蕭寶貞跟蕭逸是同父異母兄妹,惠慶公主蕭寶貞跟三皇子懷王蕭祜是同母兄妹。
下嫁不到一年,夫婿病死了,公主成了新寡,本朝民風開化,前朝也有公主改嫁,惠慶公主還年輕,可以另擇夫婿,可惜前世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,朝堂發生的事,顧如約並不是很清楚,只知道皇子們爭奪儲君之位,受到株連賜死。
認識惠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