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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隴城是通往西岐國唯一的通道。
顧如約是如何要想辦法從這裡過去的,才能到達所要去的地方。
如果早來半個月,孫副將還在的話,送她出境應該不困難,運氣不好。
辛駁也一直在觀察,顧如約問;“這家恆興元商號熟悉嗎?”
辛駁搖頭,“這家商號名頭很大,提起他家,城裡人都知道,這家商號是個分號,中原的貨物發到這裡,販運處境,掌櫃的不是本地人,好像是南邊過來的。”
“這家龍勝鏢局熟悉嗎?”
貨物上插著龍勝鏢局字樣的大旗,龍勝鏢局應該是通行證,一般鏢局押運貨物,走固定的通道,常走的路,兩國交界地帶比較亂,是流寇盜匪猖獗的地方,鏢局早沿途打點好,暢通無阻,可保貨物平安。
辛駁端著酒盅,抿了一口酒,“這個鏢局不是本地的鏢局。”
如果要從這上頭打主意,顧如約只能從商號這一方突破。
人生地不熟,難度很大,顧如約舉著箸,半天沒落到盤裡的菜餚上,凝神片刻,問:“這家商號能找到接洽的人嗎?”
辛駁沒把握,“試試看,村子裡的人有住在鎮上的親戚,求他們看是否可以聯絡上。”
“打通關節錢不是問題。”
好在逃走時,顧如約帶上金銀珠寶首飾。
不急著回去,顧如約擺手招呼,“夥計。”
跑堂的活計跑過來,“客官,什麼事?”
“上兩個菜。”
夥計問:“客官點什麼菜?”
“你店裡招牌菜,隨便上兩個。”
跑堂的下去,一會功夫,上了一涼一熱菜。
又坐了一個時辰,沒有其他的商號的貨物和鏢局透過城門。
顧如約看已經是下午,吩咐沉香付了飯錢,三個人往回趕。
天近黃昏,蕭逸躺在南窗下的炕上,早晨辛駁和顧如約在院子裡說話,看樣要出門,這一整日跟前就這個桂香丫鬟。
太陽昇到正中,桂香端來飯菜,一碗精白米飯,一碗小雞燉蘑菇,一罐雞湯,放在炕沿邊,桂香放上炕桌,把飯菜放在炕桌上。
盛了一小碗雞湯,端著飯碗,撥了幾塊雞肉在碗裡,說:“我家主子買了一隻老母雞,殿下受傷,流了許多血,給殿下補一補身體。”
桂香單腿跪在炕沿邊喂蕭逸吃飯,蕭逸吃一口飯,喝一勺雞湯,眸色暗沉,“你主子去哪裡了?”
知道桂香實誠,顧如約走時特意交代桂香,桂香照著主子的話回答,“辛駁拉著我家主子和沉香去鎮上給五嬸抓藥。”
“從後山走的?”蕭逸隨意地問。
“嗯”
桂香本能答應一聲,過後反應過來,侷促地糾正,“不是,是從前山走的。”
蕭逸來辛駁家的路上,留意觀察了,辛駁家在這座山的後山南坡,而他受傷的地方在北面。
他故意試探這丫鬟,這丫鬟不善說謊,一眼便能識破。
顧如約故意隱瞞他,蕭逸喝雞湯,嘴裡淡而無味,桂香看他對雞湯不敢興趣,好心地說;“這雞湯裡我家主子放了補身體的草藥,格外香,早起煮了一個多時辰,骨頭都酥爛了。”
真是顧如約特意替自己燉的雞湯,蕭逸一口氣喝了兩碗雞湯。
吃完午飯,蕭逸讓桂香拿被褥墊在背後,這樣他倚靠著從窗戶能看見小院的院門。
桂香把晉王沒吃完的飯菜端下去,洗了碗筷,又在灶間吃了一口早晨剩下的餅,喝了一碗熱水。
新沏了茶,端著茶水回到正間西屋,看見晉王還是她出去的姿勢,眼睛望著窗外。
心想,晉王整日臥床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