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兒成藥。
現成的退熱小藥,給蕭睿喂下去。
過了一個時辰,蕭睿的渾身摸著不那麼滾燙了。
一整天蕭睿沒吃幾口東西。
顧如約不放心,晚上睡在蕭睿房中。
孩子病著,做母親自然睡不著,顧如約過半個時辰移燈到床前看兒子。
半夜又下起了雨,窗外噼裡啪啦的雨滴砸在窗框上。
蕭逸天黑過來時,從福海口中聽說兒子病了,擔心兒子病情,又不敢靠太近,站在院子裡朝屋裡瞧,窗戶上映出顧如約的影子,在照看兒子。
蕭逸哪裡睡得著,如約辛苦照顧病中的兒子,他站在外面陪著,衣袍已經被雨水打溼了,餘平悄悄來到皇上身旁,打傘遮住皇上。
小聲說;“皇上到廊下避避雨,雨越下越大了。”
蕭逸在原地站著不動,窗前的位置能看見屋裡顧如約的影子。
折騰了一宿,天色微蒙時,顧如約摸兒子的燒退了。
她一整晚沒閤眼,伸了伸腰,推門走到外面。
雨已經停了,遠處灰濛的天際露出一縷微光,顧如約看見院子裡的有個人影,喊了聲,“什麼人?”
蕭逸來不及躲閃,說了聲,“是我,如約。”
不知道是一晚守在外面冷,還是兩人相見激動,蕭逸的聲音微微發顫。
顧如約適應了屋外的光線,看清楚是蕭逸,蕭逸的頭髮和衣衫溼了,雨已經停了,看樣蕭逸整晚站在屋外。
她瞬間明白了,蕭睿前陣子為何突然老實不闖禍了。
蕭逸緊張地盯著她,手不知往哪裡放,像站在先生面前的學生,陪著小心說;“我馬上走,睿兒的病怎麼樣了?”
畢竟是父子,親生骨肉,任什麼都割不斷父子親情,蕭逸五年不知道兒子的存在,父子相見沒多久,他站在雨裡一晚,擔心兒子的病情,父子天性使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