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蕙如果給徐詢一個口風,徐詢就能死心塌地對慕容蕙,但願慕容蕙沒有這個心,沒看上徐詢,不然容家小姐過門可要糟心了。
四爺徐詢娶親的日子到了,天剛亮,魏昭就起床了,今日燕侯府辦喜事來的客人多,她要幫著趙氏招待女眷。
徐老夫人接待京城容家的人,容家的人先行通知一聲,“新娘子已經快到萱陽城。”
兩地迎娶,新郎不能去新娘家裡接親,一般到半路上迎親。
雙喜給徐四爺穿上喜袍,一旁兩個丫鬟抿嘴笑,魏昭在跟前,看一眼,握住嘴,差點笑出聲,徐詢穿的喜袍又肥又長,這件喜袍穿在徐詢身上,怎麼看都是借來的。
屋裡人忍俊不住,女眷都用繡帕掩住嘴,魏昭忍住笑,心說,這可不能怨我,當初針線房喜袍做成一半時,請徐詢試穿,徐詢連理都不理,一味地不耐煩,針線房的人沒辦法,問她,她說往寬綽點,怕做小了,穿不上,現在倆新郎都成塞進去,徐詢倒是無所謂,反正這個婚他也不想結,喜袍對他來說沒意義。
三爺徐霈等徐詢一塊去城外接親,徐詢板著臉,沒有新郎官的喜悅之情。
在徐家人翹首以盼中,花轎到門,吉時已到,徐府門前鼓樂喧天,鞭炮齊鳴。
新人拜堂,送入洞房。
徐玉嫣非拉著魏昭去新房,魏昭只好隨著她去了。
一張喜床,新娘和新郎一人坐一邊,新娘頭上蒙著一塊紅蓋頭,喜娘拿過秤桿,遞給四爺徐詢,“四爺為新娘揭蓋頭。”
徐詢接過秤桿,直接挑開新娘頭上的紅蓋頭,門口看熱鬧的人都抻著脖子往裡看,魏昭也跟著看,新娘容氏白淨面,文靜秀氣,書香門第,腹有詩書氣自華。
跟徐詢單論外表倒也相配。
徐詢卻沒有看第二眼,轉身就朝外走,走到門口,徐玉嫣說;“四哥,你不陪四嫂你要去哪裡?”
“我去前廳。”
徐詢說完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把新娘冷落在洞房裡。
眾人看洞房也無甚趣味,也就都散了。
侯府裡,各個庭院的廊蕪下掛著大紅燈籠,到處一片紅,侯府擺喜酒,熱鬧喧囂,下人不當值也開了幾桌,吃酒取樂。
夜半,侯府門上的大紅燈籠亮著,四周安靜,府裡的人喜宴上吃酒,昏然睡去。
一個黑影閃身來到上房窗下,蹲在牆根底下聽屋裡的聲音,正屋西間裡,已經熄燈了,這黑影聽了一會,確定屋裡的人已經睡著了,這才悄悄竄到正房門口,拿出一把刀,撥開門閂,把門推開一條門縫,雪亮一道細微的光,他抬腿剛一邁步,一枚銀針紮在他肩頭,他一腳門裡一腳門外,咕咚一聲倒下。
青煙紗帳裡,魏昭突然睜開眼睛,摸出枕下的短刀,一把扯掉帳子,這時萱草醒了,睡在對面炕上,迷迷瞪瞪,“夫人,奴婢聽見堂屋裡好像有動靜,好像一個麻袋扔在地上。”
萱草剛想點燃燈盞,魏昭制止,兩人悄悄走出西間屋,看見堂屋通往外面的門敞開著,月光照進來,魏昭看地上躺著一個男人,穿著夜行衣,無疑是中了她的暗器銀針,
兩人把這個刺客拖進屋裡,魏昭命萱草,“掌燈。”
萱草點燃燈盞,端著燈盞走近,魏昭蹲下看看,此人已斷氣,看面色烏青,中了她的暗器銀針。
今日四爺徐詢娶親,魏昭看府裡亂哄哄的,下人們吃酒帶醉,當值的下人也偷著喝口酒,划拳行令,賓客盈門,達官顯貴又都帶著僕從,門戶不嚴,容易外人混入。
高芳華進侯府之日起,魏昭就早有防備,尤其是徐曜離開侯府後,魏昭防範有人趁機下手。
魏昭檢查一下地上的已經斷氣的刺客,沒找出什麼破綻,這個刺客應該是國舅府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