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瞅瞅徐曜,徐曜面色平靜,不知道心裡想什麼。
吃過晚膳,魏昭還有一樁心事,就是徐玉嬌的婚事,黃彥把丫鬟搞大了肚子,事出從權,她做主跟黃家談成條件,徐玉嬌婚姻大事,她擅自做主,不知道婆母可願意,畢竟是親生女,婆母如果同意把女兒嫁到黃家,願意受這個氣,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,都不與她魏昭相干。
思來想去,回府時,婆母在氣頭上,要說起這事,無異於火上澆油,婚事又迫在眉睫,她沒帶丫鬟,一個人走去積善堂。
魏昭進了積善堂,給徐老夫人請安,徐老夫人是事過去了就過了,不再沒完沒了,對魏昭態度和氣,“二媳婦,你吃過飯了?”
“吃過了。”魏昭恭敬地答道。
“坐吧!”
魏昭謝座,在下首一張椅子上坐了。
屋裡徐老夫人的大丫鬟春蘭正給徐老夫人捶腿,慕容蕙坐在炕上做針線。
魏昭側身對徐老夫人說;“母親,兒媳有一件事要回稟母親。”
“什麼事?”徐老夫人問。
魏昭掃一眼春蘭和慕容蕙,大丫鬟春蘭跟慕容蕙是一路的。
徐老夫人道;“你二人下去吧!”
春蘭和慕容蕙看了魏昭一眼,退出去了。
待二人出門後,魏昭就把在黃府裡黃家二公子跟那丫鬟靈兒的事原原本本說了。
徐老夫人聽兒子徐曜提了兩句,徐曜說黃家二公子喜歡屋裡一個丫鬟,徐老夫人犯膈應,但一個丫鬟也沒什麼大礙,成不了什麼氣候,何況黃公子年輕,貓沒有不偷腥的,徐老夫人沒太介意。
聽完,徐老夫人像吃了個蒼蠅似的, “我說黃家娶媳婦捨近求遠,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。”
魏昭試探著問;“母親,現在玉嬌妹妹還沒過門,母親的意思是……”
徐老夫人沉默不語,半晌長嘆一聲,“這件事你辦的對,二媳婦,如果不是你,你玉嬌妹妹嫁過去,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虧,受多少暗氣。”
這就是兩親家照做,徐玉嬌必須要嫁入黃家,徐老夫人的態度有點出乎魏昭意料,她以為徐老夫人做不了兒子徐曜的主,怎麼也要反對一下,而不是明知是個火坑,還把女兒往裡送。
“母親,把玉嬌妹妹嫁進黃家,兒媳怕毀了玉嬌妹妹的一生。”
如果徐玉嬌的婚事跟她沒一點關係,她不能管這閒事,婆母委派她去黃家,這件事讓她趕上了,她不憑著良心做事,徐玉嬌以後不幸福,她自責內疚。
徐老夫人闔目,良久,方說道:“二媳婦,你也知道,徐家這個時候悔婚,勢必影響曜兒的整個計劃。”
魏昭微微詫異,徐玉嬌是徐老夫人的親生女兒,徐老夫人真狠得下心腸,這讓魏昭對徐老夫人有了新的認識。
徐老夫人也看出她的心思,“二媳婦,不說別的,你玉嬌妹妹年紀也不小了,蹉跎下去,就只能給人做填房,當繼母有前房嫡出子女,自己以後生出子女,還比前房嫡出子女矮一頭,這黃家公子寵丫鬟,生出子女也是庶出,再說黃家保證了,你玉嬌妹妹成親後,少了麻煩,屋裡不過多個小妾和庶子女。”
嫡妻也好,繼妻也好,總得看男人的人品,黃二的人品差,既然婆母已經打定主意,人家女兒和人家妹妹,人家都願意,魏昭還能有什麼好說的。
婆媳正說話,大夫人趙氏來了,趙氏請安落座後,徐老夫人道;“你玉嬌妹妹的喜期定了,十日後送親到遼陽,跟黃家公子成親。”
趙氏問;“母親,四弟的婚事不是先辦嗎?”
“你玉嬌妹妹出閣,然後咱們家娶媳婦。”
“母親,玉嬌妹妹的嫁妝一早已經準備好的了,喜期有點倉促了。”趙氏道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