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眾人驚呼,跳下馬看視,徐曜雙目緊閉,牙關緊咬。
信王府
寢殿裡,重重帷幔落下,信王蕭重負手站在殿上,跟一個人悄悄耳語,聲音壓得很低,那個人說:“燕侯今早到了城下,沒有進城,原路返回了,好像毒發了。”
“監視他們,別驚動他們。”
“屬下明白。”
來人走了。
蕭重轉身朝裡面走,徐曜不早不晚,來得太是時候了。
東院裡,王爺大喜的日子,取消了曹側妃的禁足,蕭節也被放了出來,曹側妃稱病不去拜見新王妃。
曹側妃走去把房門關上,對著兒子蕭節,憤恨道:“我早看出你父王安的什麼心思,把魏昭留在王府,冠冕堂皇替那個老道照顧她,照顧來照顧去,照顧到床上了,別人不知道,我還不知道你父王,表面對先王妃念念不忘,清心寡慾的,與世無爭,都是裝的。”
蕭節沒像曹側妃激動,“英雄難過美人關,魏昭這樣的絕色美人,不怪我父王動心,是我太低估了她。”
蕭節說不出的後悔,被魏昭柔弱的外表迷惑,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是自己太大意了,馬失前蹄,忘了任何時候別輕視對手,哪怕她是個女人,女人狠起來更毒。
曹側妃手裡撕扯著繡帕,把繡帕扯來扯去,一不小心長指甲弄折了一半,心頭的火氣也沒消,“你父王這是不顧我們娘倆,新王妃年輕,等以後生了嫡子,我們娘倆在王府還有立足之地嗎?我白白盼了這些年,盼著你將來承襲王爵,我也跟著風光,有出頭之日了,現在什麼都完了,你父王太絕情,這些年我做小伏低,小心翼翼,王妃沒有嫡子,他也不上奏皇帝,請立你為世子,我還心存妄想,他真狠心。”
蕭節以手指輕叩桌面,母親的話,似聽未聽,突然說;“據京城傳來的訊息,京城告急,不久要改朝換代了,你說我父王這回還能無動於衷嗎?還能穩坐西南?”
曹側妃正自抱怨,聞聽兒子說,打住話頭,思路轉到這上頭,“你說改朝換代,那我們……”
還是皇室宗親嗎?皇帝倒了,新皇帝還不把蕭氏一族斬草除根,曹鳳琴坐在側妃位置上這麼多年,也不是沒有一點見識,瞬間反應過來,“你父王這回不能袖手旁觀了。”
不管有什麼恩怨,同氣連枝,傾巢之下焉有完卵,她清醒了,西南山高皇帝遠,朝中局勢她在內宅不知曉,茫然地問:“你的意思,你父王要插手了?”
“蕭家的江山都要沒了,他還能坐得住嗎?再說他等這一日不是等了很久了嗎?”
曹側妃聽兒子的話,涼颼颼的,“你父王真能出兵嗎?”
啪地一聲,蕭節手指重重地叩擊一下桌面,“能,母親你看著吧。”
知子莫若父,知父莫若子,蕭節知道父親是一隻臥著的虎。
京城
慈寧宮
高太后一籌莫展,高國舅和太傅趙言玉,站在一旁,門口太監高喊,“皇上駕到。”
皇帝蕭泓急匆匆走入慈寧宮,高太后望著皇帝陰著臉,提心吊膽地問:“皇上,給各地詔書下了,不見援兵,朝中武將就沒有人有退兵良策。”
蕭泓看一眼站在一旁的高國舅,外戚專權,把持朝政,這個時候高國舅束手無策,拿不出一點真章,不由來氣,坐向椅子裡,“食君俸祿,不思報效朝廷,結黨營私,剷除異己,窩裡鬥,外敵來犯,沒有一點章程,朝廷養了一群廢物。”
高國舅嚇得不敢吭一聲,他生怕皇帝把邪火燒到他身上,這種時候,太后自身難保,如果軍隊譁變,就是皇帝也控制不了。
高太后後悔,“當初哀家提議皇帝離開京城避禍,文武群臣義正言辭,好像赤膽忠心,現在想走,被冀州軍圍困,不能脫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