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買的。”
炕上放著新做的幾套衣裙,徐曜人沒出現,每日派人送東西給她,然而這種體貼在魏昭心裡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。
雨一直下,一場秋雨一場寒,魏昭看那本沒看完的兵書,窗外天色漆黑,寒梅撥亮了燈盞,“看樣這場雨今晚不能停了。”
窗外雨好像越下越大,徐曜大概不能回來了,她打了個哈氣,上床睡覺。
院子裡燈火一閃一閃的,留白為侯爺撐著傘,大雨天,天晚了,侯爺堅持回這方小院,正房裡熄了燈,院子裡黑洞洞的,房門口燈都沒留一盞,夫人早就睡了。
徐曜輕手輕腳的進屋,脫掉溼了的外衣,適應了屋裡的光線,他走到床前,隱約紗帳裡魏昭已經睡著了,呼吸均勻,他一直站在床前,看著帳子裡的人,黑涔涔的眸發出柔和的光,不知站了多久,他走到對面炕上躺下。
卻怎麼也睡不著,他知道應該放她走,他拘著她,她不快樂,他心裡也不好受,可是放手意味著永遠失去她,他無法說服自己,也捨不得。
魏昭這幾日醒來,對面炕上都是空的,徐曜早走了,她朦朧中好像徐曜半夜回來了,站在她床頭,她睡意正濃,沒有睜看眼。
下了一夜的雨,早起天晴了,出太陽後,溫度上升,立秋後,天空淡藍,空氣涼爽舒適。
吃完早膳,魏昭叫寒梅搬了一把椅子,坐在院子裡,徐曜命人看著她,不讓出這個院門,她也不想出去,出這個院門,她也逃不出夏平關。
留白提著一個竹編的籠子,裡面關著一隻紅嘴綠鸚鵡,興匆匆地走進院子,討好地對坐在廊下的魏昭說:“夫人,這是侯爺給夫人弄來的鸚鵡,能簡單說一兩句人話。”
留白逗著鸚鵡說話,“叫夫人。”
鸚鵡還真說話了,學著人聲,“夫人。”
聲音響亮,有點怪怪的。
留白把籠子放在廊下美人靠上,教鸚鵡說話,“侯爺回來了。”
留白反覆地教鸚鵡說侯爺回來了,魏昭想,這小廝挺能討好徐曜,徐曜的脾氣挺難侍候。
鸚鵡關在籠子裡,魏昭看了感覺這鸚鵡跟自己一樣,被徐曜關在這裡,失去人身自由。
留白給鸚鵡喂穀物,回頭請示魏昭,“夫人,奴才把鸚鵡掛在廊下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