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勢,宋庭身上中了五刀,有一刀離心臟很近,傷口沒有及時醫治,已經化膿。
桂嬤嬤拿來傷藥,魏昭給他清理傷口,然後上藥包紮。
又取出一丸藥,用水把丸藥化開,喂宋庭吃下去。
宋庭的傷很兇險,魏昭從東廂房出來,對萱草說:“你回府告訴侯爺,我今晚不回去了。”
桂嬤嬤不放心,說:“夫人還是回侯府,這裡有這些人看著,有事奴婢叫人回府告訴夫人。”
魏昭搖搖頭,宋庭命懸一線,自己怎能安心離開。
“夫人是已婚婦人,不能宿在外面。”
侯府規矩大,桂嬤嬤也擔心徐曜不高興。
“媽媽,宋庭傷成這樣,我現在也顧不了許多了。”魏昭毅然道。
積善堂裡,徐老夫人正生氣,跟大夫人說:“老二媳婦走兩日不歸,這樣的媳婦還能要,玷汙我徐家門風,等曜兒回來,我一定要曜兒好好管教她,徐家的家規你也跟她說一說。”
慕容蕙從芙蓉哪裡得信說魏昭匆忙出府去了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隨後侯爺去追趕,慕容蕙心下暗喜,把這個訊息透露給徐老夫人。
一更天,徐曜回府,直接回二房,走進東院,看正房的一個屋裡亮著燈,燈下人影是芙蓉,夜晚極靜,芙蓉聽見腳步聲,走出門,看見徐曜上了臺階,掀開門簾,“侯爺回來了。”
“夫人沒回來?”
“萱草回來說,夫人今晚不回府了,叫告訴侯爺一聲。”
徐曜走進淨室,淨室已備好熱湯,徐曜脫衣,邁步進木桶,水霧繚繞,他靠在桶邊緣,闔眼,魏昭總能帶給他驚喜,當然這回是驚,沒有喜,路上他想到魏昭可能會出事,心一下就慌了,當時就一個念頭他不能要她有事,這是本能的反應,裡面沒有摻雜任何別的因素,一日夫妻百日恩,大抵就是這樣子。
徐曜從木桶走出來,穿上芙蓉搭在屏風上的寢衣,走出淨室,秋月、秋楓、湘繡、香茗把浴桶裡的水倒掉,收拾淨室。
徐曜拿著一本書,坐在炕桌旁看書,芙蓉端著一碟子水果走進來,“侯爺,這是大夫人今新送來的果子。”
徐曜順手拿一個桃子咬了一口。
書香在鋪床,床單抻平整了,直起身,徐曜看著她問:“書香,你不會武功?”
書香走到他跟前,束手恭立,“回侯爺,奴婢不會武功。”
“萱草會武功?”
“萱草的功夫是夫人教的。”
“夫人的武功是誰教的?”
“夫人的舅父嚴將軍教的,嚴將軍說,夫人是女孩家,學點防身之術便可,也不消去戰場打打殺殺,夫人並沒在武功上下功夫。”
書香據實說,這些都是瞞不了人的,夫人確實只懂防身之術,若論武功不及宋庭、金葵、興伯,男人跟女人不同。
萱草喜歡習武,倒是比夫人更下功夫。
“夫人的琴技師從何人?”
徐曜突然問。
書香低頭,“夫人的師傅乃方外之人,避世,不許夫人對外說出他的姓名。”
“夫人懂藥理,解毒之法也是這位世外高人傳授的?”
書香低頭,憋了半天,“侯爺,沒有夫人吩咐,書香不敢亂說。”
夫人彈琴對外已說出師出方外之人,她說了沒有關係,但侯爺後面的問話,她不敢亂應。
徐曜也不難為她,看來魏昭的字型也是得這個方外之人真傳,揮灑自如,豪放不拘,這人的個性一定疏狂,有高超本領的奇人,但不知是個什麼樣人,可否能一睹真顏,為自己所用。
徐曜道:“你下去吧!”
書香告退出去。
徐曜放下書,上床,芙蓉放下床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