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輪清月倒影在清澈的溪水裡,陳子風莞爾一笑,“所以夫人白日裡把繡球送我。”
魏昭唇角彎彎,“可惜,陳堂主本來可以財色兼收。”
“是我辜負了夫人的美意。”
“我借花獻佛。”
“夫人跟燕侯去遼東,為何又轉道西雍城?”
魏昭突然想到一件事,心裡的疑團解開,“在申城時暗殺我的男人和同夥的兩個丫鬟是陳風堂的人處理掉了?”
陳子風微笑著說:“夫人真是聰慧,暗殺你的男人是燕侯派人殺掉的,兩個丫鬟確實我們陳風堂的人處理了。”
“多謝陳堂主暗中相助。”
陳子風為人仗義,江湖上頗有盛名。
低緩的聲音順著山風飄過來,“陳風堂幾次得夫人相助,回報一二。”
“陳堂主太見外了。”
兩人都不期有這次偶遇。
清晨,霧氣散去,西雍城的城門緩緩開啟,南宮燕送魏昭和萱草入城。
由於時辰還早,街道兩旁的店鋪還沒卸下門板,南宮燕帶著二人來到一家福來客棧,南宮燕跟客棧的人說了一會,客棧掌櫃的把魏昭跟萱草安排在樓上臨街的一間客房。
安頓好,魏昭對南宮燕說;“南宮姑娘,回去帶我謝謝陳堂主的熱情款待,我們恐怕還要叨擾幾日。”
南宮燕說:“你們儘管住,住多久都可以,這裡一般都是接待我們自己人,很少有外客住宿,所以人不雜,你們可放心住,有事你跟這裡掌櫃的說一聲,他會通知我。”
魏昭再三謝了。
送走南宮燕,魏昭看時辰差不多了,街上店鋪大部分已經開張,跟萱草去昨日哪家瓷器店。
瓷器店剛卸下門板,方掌櫃的看見二人,熱情地讓進店鋪後屋裡,落座,吩咐夥計,“給公子沏茶。”
魏昭擺手制止,“別麻煩了。”
方掌櫃知道她來聽信,道:“我打聽了舊窯窯主的婦人,她給了我把頭的住址,我跟他說了公子的意思,他正好沒找到差事,他說能帶走幾個窯工,他說去萱陽路途遠,撇家舍業的,看公子能給多少工錢。”
瓷器店的方掌櫃的,魏昭救了他一命,他願意當個中間人,跑腿,魏昭兩個人,不熟悉西雍城。
魏昭比照馬家窯的季把頭工錢又給他加了一成,幾個窯工比馬家窯的窯工高,又道;“過年時他們可以探家,路上往返發盤纏,如果幹得好年終還有賞錢,如果答應,跟我一起去萱陽。”
方掌櫃的告訴夥計看鋪子,自己來回傳個話,魏昭告訴方掌櫃住福來客棧地址,談妥了,有訊息,方掌櫃的去客棧告訴信。
魏昭在客棧裡等了一日,晚間,方掌櫃的過來,面帶喜色,剛一落座就道:“成了,戴把頭對公子出的條件很滿意,跟那幾個窯工商量了,那幾個窯工回家安頓一下家小,然後就隨公子走,不過,公子還要等幾日,他們也要跟家裡交代一下。”
魏昭叫萱草拿出二十兩銀子,給方掌櫃的,“這些銀兩叫他們安頓家小,三日後跟我一起走。”
方掌櫃的讚道;“公子辦事有人情味,他們跟著公子錯不了。”
新北鎮
章言一行人一路馬不停蹄,沿著新北大街來到魏昭在新北鎮的宅院門前,侍衛下馬叩門,院裡沒有響動,章言著急,跳下馬背,用力拍著門板。
半天,裡面才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,“來了。”
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看見章言身後的徐玉嫣,吃驚地叫了聲,“二小姐。”
“秋月。”徐玉嫣高興地叫道。
秋月開啟門,徐玉嫣著急地問:“秋月,我二嫂到了嗎?”
章言看院子裡靜悄悄的,好像屋裡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