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嬤嬤不緊不慢地說;“這是我侯府的規矩,正房主母沒有子嗣之前,妾不能生子嗣。”
“這可不行,你們侯府怎麼能這樣對我們姑娘?”常嬤嬤氣道。
老嬤嬤也不生氣,“這位媽媽,你家姑娘現在是侯府的妾,就要守侯府的規矩,誰也不能破了這個規矩,等侯夫人有子嗣,妾才能放開。”
常嬤嬤怎麼能讓姑娘喝下這種東西,國舅府裡也是有規矩的,可也沒有這種規矩,國舅爺的第一個孩子,就是庶長子。
常嬤嬤剛要據理力爭,被高芳華攔住,“媽媽,既然侯府有這個規矩,我們不能壞了規矩。”
看著老嬤嬤,又看眼丫鬟端著的碗,平靜地說;“不過,我不用喝這種東西。”
“可是…….”
老嬤嬤剛要說話,徐曜走了進來,對老嬤嬤說:“不需要喝。”
“侯爺。”老奴奉老夫人命,不敢違背。
“母親那裡我自己說。”
徐曜抿了抿唇,淡漠的語氣。
老嬤嬤帶著兩個丫鬟走了,徐曜對高芳華說:“一會你過正院,給夫人敬茶。”
說完,徐曜走了出去。
常嬤嬤納悶,侯爺這麼好說話,這是向著我們姑娘的。
徐曜走去正院,看見丫鬟金橘提著一壺熱水,往正房走,問;“你家夫人醒了嗎?”
金橘搖搖頭,“夫人不在屋裡,夫人早起練劍去了吧?”
天剛亮時,徐曜過來一趟,看堂屋門開著,西屋門關著,心想大概魏昭和徐玉嫣還沒起來。
他朝後院走去,走進竹林,沒看見魏昭的影子,也沒看見昨晚值夜的丫鬟書香。
他反身回到前院,走進堂屋,看見徐玉嫣從西間屋走出來,打著哈氣,頭髮蓬亂,顯然剛睡醒,問:“你二嫂呢?”
徐玉嫣迷迷糊糊,“我不知道,我醒了,就沒看見我二嫂。”
徐曜看著她睡眼朦朧,這個妹妹年紀小,靠不住,讓她陪魏昭,人沒了,她都沒看住。
徐曜正要出去找,魏昭同書香從門外走進來,徐玉嫣這時清醒了,“二嫂,你練劍去了。”
徐曜心說,這什麼腦子?魏昭手裡哪有劍。
“你去哪裡了?”
他看著她的臉問。
魏昭笑笑,“我出去走走。”
徐曜看魏昭面色有點蒼白,烏黑的大眼睛暗淡沒有一點光亮,秀髮潮溼,這是清晨的露水,心想,她在外面呆了多久,秀髮被露水打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