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曜說完,轉身走了,徐玉嫣看著她背影,心想,如果有一日章言成親了,自己大概像二嫂一樣難過。
書香天天跟著夫人,怎麼能看不出夫人心境不好,兩人一邊往屋裡走,書香一邊勸道;“夫人心裡不好受,對侯爺冷淡了,奴婢看侯爺心裡也不好受,皇帝下旨賜婚,又是太后的孃家人,侯爺如果抗旨,這罪名就大了,夫人要體諒侯爺的苦衷。”
“書香,你說的我都知道,我也沒怪侯爺。”
她心裡是沒怪徐曜,可感情是排它的,兩個人感情最好時,當她真正喜歡上他時,憑空多一個人出來,她還是難以接受。
兩人進屋,桂嬤嬤一早從家來,昨聽常安說皇帝聖旨,賜侯爺一個妾,桂嬤嬤在家坐不住了,她從小侍候大的姑娘,她瞭解,母女何其相似,都是外柔內剛的性子。
桂嬤嬤走進東屋,魏昭站起來,“嬤嬤這麼早過來了。”
萱草扶著桂嬤嬤坐下,桂嬤嬤問:“聽說給侯爺做妾的姑娘是京城國舅府的?”
“是,嬤嬤。”魏昭道。
“奴婢就怕夫人想不開,夫人,滿朝文武那個沒有幾個小妾,連皇帝還有三宮六院,以侯爺的身份,後宅不能只有夫人一人,傳出去對夫人的名聲不好,太后把孃家侄女給侯爺做妾,國舅府的姑娘屈居夫人之下,夫人還有什麼委屈,要說委屈的也是國舅府的小姐,奴婢看侯爺對夫人不錯,尊重夫人,夫人如今已經嫁做人婦,千萬不能使性子,傷了夫妻感情。”
書香擔心夫人鑽牛角尖,趕緊說;“嬤嬤說得正是這個理,嚴家舅老爺為人正統,跟舅夫人感情好,舅老爺還有一個小妾,咱們家太太厲害,老爺有兩妾還收了個通房。”
桂嬤嬤板著臉訓斥書香,“嚴將軍的家事也是你能隨便說的?”
書香吐吐舌頭,“奴婢失言了,奴婢這不是勸夫人嗎?”
桂嬤嬤又對魏昭說;“夫人,奴婢知道你心裡不自在,不自在歸不自在,可不能在老夫人和侯爺面前表現出來,賢良大度,方為家和和夫妻長久之法。”
“嬤嬤,我知道了。”
桂嬤嬤還是不放心,“夫人跟侯爺小倆口恩恩愛愛,可別為個小妾傷了夫妻情分,日後,還會有妾進門,難道夫人都要這樣看不開,國舅府的姑娘進門,她也要給夫人跪地敬茶。”
“你們在說國舅府的姑娘?”
徐玉嫣走了進來。
桂嬤嬤趕緊站起來,給徐玉嫣讓地方,“二姑娘來了,正好陪我們夫人說說話。”
桂嬤嬤走了。
徐玉嫣脫鞋上炕,她坐在魏昭的對面,直直地看著魏昭,想看出她的情緒,可魏昭平靜得跟往常一樣,她沒看出難過,魏昭道:“你看我做什麼?”
“二嫂,你別怪我二哥好嗎?”
“你二哥叫你來的?”魏昭瞄了一眼徐玉嫣。
“二嫂,你怎麼知道?”
“你這麼早來我屋裡,一定是你二哥去找你了。”
徐玉嫣過來都是快晌午,徐曜剛走,徐玉嫣就來了,她猜到徐曜去找了徐玉嫣。
徐玉嫣嘻嘻笑,“二嫂,你不生我二哥的氣了?”
“誰說我生他的氣?”
桌上擺著艾葉、白芷、丁香、金銀花、薄荷、菖蒲、蘇葉、藿香,魏昭把這些裝在香囊裡。
徐玉嫣問;“二嫂,你香囊裡為何裝這中藥材?”
她知道藥鋪有賣。
“給你二哥戴上驅趕蚊蟲。”
徐玉嫣笑了,“原來你心裡還是念著我二哥。”
徐玉嫣突然探過身,抓起她腰間的玉佩,看了一眼,“這是我二哥的佩玉,我們家祖傳之物,我二哥把另一半給了你。”
魏昭把玉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