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了,影子投在書上,她握書的手緊張得冒汗,“看什麼書這麼認真?”
頭頂傳來徐曜的聲音,魏昭手一抖,差點把書掉了,“我隨便看看。”
徐曜穿著一件素色細棉寢衣,寬袖口繡著精美的紋飾,兩人的寢衣相似,魏昭的視線高度落在徐曜胸前,徐曜寢衣的帶子鬆鬆地打了個結,寢衣領口敞開,露出麥色的肌膚,沐浴後,一層水光,如上好的絲緞,魏昭移開眼睛。
徐曜坐在她對面,想跟她說話,她不抬頭,躲避著徐曜的目光。
兩人新婚同床共枕沒幾日,又分開,本來生疏,現在更加生分了,不是徐曜跟魏昭生分,而是魏昭硬把兩個人拉開距離。
暈黃的燈光下,徐曜的目光極溫柔,黑漆漆的眸閃著亮光,“阿昭,這幾日你累了,早點安置吧!”
兩道灼熱的視線,壓得魏昭不敢抬頭,“我不困,侯爺先睡,我去別的屋裡看書。”
她拿上書本要去別的房間,經過徐曜的身旁時,徐曜一把把她扯了回來,“坐下,我們談談。”
魏昭被他扯了個趔趄,差點跌倒時,被他帶進懷裡,兩人身體貼在一起,魏昭朝後躲,她這個後仰的姿勢,如果不是徐曜的手臂橫在腰間,立刻跌倒。
魏昭無處可逃,垂眸不語,徐曜目光炯炯,“還是不想圓房?”
“我沒準備好。”
“你不用準備,我來就行。”
她仗著膽子說:“你能給我點時間嗎?”
桂嬤嬤說了,男人沒有耐心,她總拖著他,時間久了,他厭煩了,最後失去耐心,一怒之下沒準休了自己。
“你需要多久?”
緊貼著的健碩的身體灼熱,語氣卻是冷颼颼的。
“五日。”
徐曜半月後出兵烏紈,兵貴神速,魏昭潛意識徐曜要提前發兵,打烏紈一個措手不及,所以她提出五日,過五日徐曜已經在去征討烏紈的路上了。
徐曜哭笑不得,算計得真精準。
他鬆開魏昭,他突然鬆手,魏昭站立不住,朝後倒,徐曜趕緊伸手臂接住,慢慢把她放開,這回魏昭有準備,站穩了。
“我答應你,等打完烏紈回來圓房。”
“我等你得勝歸來。”魏昭兩個大眼睛像燈籠一眼放光,“侯爺,安置吧!”
她先爬上床鋪,屋裡暖和,她把錦衾蓋到胸部,不知為何她信任徐曜,徐曜既然答應了,就一定能遵守諾言。
她這幾日守在婆母的病床前,基本沒怎麼闔眼,頭一沾上枕頭,睏意襲來,等徐曜上床時,她已經入睡了。
徐曜側身看她,小臉白淨淨的,兩排扇子面長睫合上,粉嫩的唇瓣微微翹起,他撩開她秀髮,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,他真想一口咬下去解恨,他難受硬是要忍著,他不忍心強迫魏昭,魏昭不開心,他也不開心,那就再等等,等打下烏紈回來,她沒有任何藉口拒絕。
燕軍五日後征討烏紈,這個計劃燕軍裡只有幾個高階將領和謀士知道,徐曜早出晚歸。
上房四個大丫鬟走了,空出四個缺,二等丫鬟自然補上缺,二房裡二等丫鬟四個,杏雨、金橘、錦兒、秀兒,錦兒是不能用了,魏昭準備過幾日借個由頭把錦兒打發了,秀兒憨厚,就是年紀小。
魏昭吩咐萱草把二等丫鬟杏雨和金橘叫來,杏雨和金橘拜見夫人後,束手恭立,魏昭道:“以後你二人補一等的缺,有前車之鑑,相信我不用多說什麼,你們知道該怎麼做,先定下了,等侯爺不忙了,我回侯爺一聲,大夫人哪裡我叫人告訴,下月你二人就拿一等的份例。”
杏雨和金橘很高興,重新跪下,叩頭謝恩。
魏昭命書香到大房,告訴趙氏一聲。
上房算是書香和萱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