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凌薇臉色慘烈,還強顏歡笑地說道:“沒關係的宴洲,不管你怎麼樣,我都不會在意的,只要能陪在你身邊,那些我都不在乎,要是神醫不能把你治好,我可以當你的眼睛……”
她這話說的,那叫一個深情。
旁邊的幾位長輩聽著,都有些動容。
宋韻向來喜歡許凌薇,聽到這番話,決定再幫她說說話。
她道:“宴洲,人家凌薇一個女孩子,已經說到這地步,你都不答應,這以後,還能上哪兒再找這樣好的?”
這要是別的男人,估計早就心動了。
可惜,薄宴洲的態度,沒半點動搖,“我的婚姻,我自有打算,什麼時候,淪落到放在飯桌上談論?”
嶽華容忍不住道:“可這是兩家的事情,是你爺爺還在世時,訂的婚約啊……”
薄宴洲不留絲毫情面,道:“那需要我提醒你們,婚約,我已經履行過一次了嗎?”
嶽華容急了,“那哪能一樣啊?許初願當初就是個冒牌貨,假的,不是我們許家的孩子,那婚姻根本做不得數!”
這話出來,屋內好幾個人的臉色,都變得複雜起來。
因為聽到了一個久違的名字。
許凌薇則攥緊了拳頭,恨得牙癢癢。
她始終不明白,為什麼當年,薄宴洲娶許初願的時候,答應得那麼快。
現在讓他履行和自己的婚約,就那麼難……
她心中十分意難平。
至於薄宴洲,聽到對方毫不猶豫的排斥,心中莫名不悅。
他冷聲開口,道:“為何做不得數?她和我結婚的時候,還是你們許家的人!她跟我婚內兩年,薄家給予你們許家的好處,更算不得假!
哪怕是後來,你們說,她不是你們許家的血脈,至少,在這段婚姻內,她也是聽從了你們許家的安排,給你們爭取了好處。
怎麼,如今人走了,許夫人就要全部否定?”
嶽華容臉色都變了,急忙為自己辯解道:“沒有,我不是要否定,我只是想說……想說……”
她一時間,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許元立連忙幫腔,“宴洲,你阿姨沒否定,許初願當初所做的,但身世也好,婚姻也好,這些本該都是屬於薇薇的,薇薇流落在外,受了那麼多的委屈,如今這麼做,也只是物歸原主而已……
再說,我們家養了她那麼多年,最後,她卻想害死我們的親生女兒,這樣心腸惡毒的人,又怎麼配得上你呢?”
薄宴洲臉色冷沉,“身世要物歸原主,是你們的決定,但婚姻,別再把我算進去!我什麼時候要結婚,我自會做主!她配不配得上,也是我說了算!”
他這話一出,許家人臉色都變了。
特別是許凌薇。
她完全沒想到,他拒婚,會拒得這麼徹底。
在男人心裡,許初願不應該是,沒任何地位嗎?
否則,當年他也不會,那麼容易離婚。
可現在,他卻這樣說。
難道,許初願配得上,自己就配不上了?
許凌薇實在難受,可是,卻又不敢逼得太狠。
薄宴洲,從來都是不受人拿捏的!
她強忍著委屈,開口道:“爸、媽,爺爺奶奶,我知道你們,一直在擔心我的終身大事,但是我也說過,一切都看宴洲的意思,你們沒事提這些幹什麼?反正不管多久,我都會等他……今天是爺爺生日,還是吃飯吧!”
她裝模作樣地故作堅強,可把許家人心疼壞了。
連宋韻都覺得過意不去。
小堂寶一直憋著口氣,飯都吃不下去。
因為這些人,一直在嫌棄、詆譭阿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