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四個婢女,魏昡大步進去了,氣勢洶洶地跨過屏風,就見新娘子躺在大紅喜被中,只露出一張睡得白裡透紅的臉。她睡得還挺香,眉毛舒展,嘴角翹起,彷彿做了什麼美夢。
魏昡愣了片刻,故意重重地坐到床邊上。
新娘子並沒有醒。
魏昡想了想,先仔細觀察起他不辭辛苦跑去邊疆帶回來的新娘子。
臉蛋白白的,細細嫩嫩的,看起來與中原女子沒什麼區別。
聽說草原上的女子個個都會騎馬,魏昡目光下移,挑起一側的被子,悄悄將新娘子的手拉了出來,輕輕按著她的手指,湊近了看看,再試探著摸了摸,並沒有經常攥握韁繩留下來的薄繭。
難道她不會騎馬?
魏昡正困惑著,美人的手指尖微微動了動。
魏昡忙丟了她的手下去。
這一丟,福善徹底醒了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看到床邊坐著一個男人。
驚呼一聲,福善抱著被子縮到了床裡面。
魏昡也是有些緊張的,可一想到自己不能在敵國公主面前落了威風,他便板起臉,瞪著她道:“我都沒回來,你怎麼睡了?你們金國公主就是這麼伺候丈夫的?”
福善聞言,羞愧地紅了臉,低頭解釋道:“不是,我,我太困了,一不小心才睡著了。”
魏昡就想到了這一路的辛苦,騎馬累,她總是待在馬車裡,肯定也不舒服,看起來又是嬌滴滴的身板……
“算了,下不為例。”魏昡看著她紅紅的臉蛋,決定不再追究。
福善鬆了口氣,悄悄抬眼,結果就撞上了他的目光,趕緊又低下頭,一隻手不安地攥著被子。
魏昡看著她的手,見她膽小怕生,魏昡頓了頓,問:“你叫福善?倒像中原姑娘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