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就到了二月。
久不出門的徐老太君都解禁了,每日都要來春華堂瞧瞧。
到了郎中預測的二月十五,阿漁的肚子還一點發動的跡象都沒有。
阿漁有點慌了,據她所知,母親生弟弟,侄媳婦們生侄孫都是提前幾日生的。
徐老太君笑眯眯道:“男前女後,說明阿漁要給我生個漂亮乖巧的小孫女呢!”
二夫人也生過女兒,確實是遲了幾日,但她的太子女婿死了,女兒的皇后夢破滅了,二夫人心塞得慌,就不想順著徐老太君的話說。
但她也沒有膽子跟徐老太君唱反調。
徐老太君說得信誓旦旦的,阿漁心裡的弦卻越繃越緊,尤其是到了二月二十,她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。
她很擔心孩子,如果該出生的時候孩子卻不出來,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?
為了安撫小兒媳婦,徐老太君請了京城最有名望的老郎中過來,住在春華堂前院專門伺候阿漁。
老郎中每天三次為阿漁號脈、感受胎動。
“五夫人放心,孩子胎動有力,非常健康。”老郎中信心十足的道。
阿漁信他。
可老郎中一走,孩子隔一好陣都不動,阿漁就又開始新的一輪擔心了。
這樣焦慮的她怎會睡得好?總是睡半個時辰就醒來。
二十二這日,孩子已經推遲七日沒動靜了。
阿漁擔心復擔心,困到極點才能入睡。
她一躺下,寶蟬等人就會用最輕的步子走動,整個春華堂幾乎都聽不見任何聲音,唯恐打擾夫人安睡。
可這次,阿漁才睡沒多久,就被一道施加在她肚子上的力氣驚醒了。
其實那力道不輕,如果阿漁睡得熟,她極有可能感受不到,但阿漁現在的狀況根本就沒有睡熟的時候。
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。
床邊跪著一個男人,一個臉龐麥黃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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