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學掌櫃的行嗎?”唐景玉沒有底氣地問,“我喜歡掌櫃的字。”
宋殊並未意外,從書架上拿過自己當年的練字冊子,走到書桌前道:“練也可以,但我先提醒你,我做的燈籠上面都有我的印章,就算你字寫得跟我一模一樣,沒有蓋印,旁人也不會高價買你的燈籠。”
一番話,唐景玉的心就像是晃了一次鞦韆,正高興地飄著呢,忽然就沉下去了。
她半是生氣半是委屈地看著他:“在掌櫃心裡我就如此不堪嗎?我是喜歡掌櫃的字才想臨摹的,絕沒有半點非分之想。”
宋殊將冊子朝她推了推:“你怎麼想的你自己清楚,走吧,每天寫五張交上來。”
唐景玉頓時笑了,抱起冊子翻幾頁,如獲至寶,而且宋殊確實猜對了一半她的心思,這樣說她也不算冤枉。
“那我走了,掌櫃忙吧。”唐景玉心滿意足地告辭。
宋殊鋪好一張宣紙,提筆寫字,寫著寫著記起一事,放下筆朝外走去,走到燈房正要推門而入,身後傳來推門聲。他回頭,就見唐景玉歡快地跑進了小廚房,沒過多久又跑了出來,看樣子是去前面廚房取經了。
沒心沒肺的,怎麼看都還是一個孩子。
宋殊抬腳進屋。
剛進去不久,錢進快步跑了過來,見燈房門開著,直奔這邊:“掌櫃,莊夫人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