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將她欺負哭了嗎,從小到大,被他嚇哭的姑娘還少?
吳白起嗤了聲,轉身往回走。
走了兩步,又低頭看右手。
是,他確實嚇哭過不少人,可傅宣是最不愛哭的,是最好看的,也是唯一一個他碰過那裡的。想到當時溫溫軟軟的觸感,想到那天晚上夢裡的荒唐,吳白起突然又不甘心了。
他想她。
佔了便宜也好,被她的兄長姐夫教訓了也好,好像只要能看到她,那些苦頭都不算什麼了,若非見到她後會生出前所未有的好心情,他何必冒著被她哥哥揍的危險再三湊上去?
只是他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呢?
吳白起百思不得其解,去找秦英。秦英是他最好的兄弟,吳白起也只能問他。
秦英新婚燕爾日子過得正滋潤呢,傍晚侍衛換崗後興沖沖想要快點回家抱新婚妻子,不料在半路上被吳白起攔住了。秦英當然不想揹負娶了媳婦忘了兄弟的名聲,心裡哭喪著臉表面上笑呵呵地陪吳白起去下館子。
吳白起將自己的委屈跟秦英說了。
他能不委屈嗎?第一次彎下腰去賠罪,還被人威脅了一頓。
好在他也沒有傻到家,瞞下了他摸了傅宣的事。
秦家跟景陽侯府是姻親,傅容嫁給徐晉後,秦英跟傅家二房關係就更好了。傅宣秦英見過幾次,一想到那文文靜靜的小姑娘被吳白起用蛇嚇唬,秦英伸手就狠狠拍了一下吳白起腦袋:“你活膩歪了是不是?吳白起我警告你,你再敢去欺負她,別說正堂,我先不饒你!”
捱了打,吳白起本能地瞪眼睛,只是對上秦英憤怒的面孔,他又洩了氣,耷拉著腦袋道:“我這不是知錯了嗎?二哥你先別急著罵我,你說我怎樣賠罪她才肯原諒我啊?”
秦英哼道:“不用賠罪了,你別再找人家麻煩就行了,兩家井水不犯河水,就當沒認識過。”
吳白起不幹,秦英問他為何非要求得原諒,他又支支吾吾不說。
秦英好歹也是過來人,慢慢回過味兒來了,震驚地打量他:“你,你該不是看上宣宣了吧?”
吳白起怔了下,想也不想就反駁道:“誰看上她了?”
說話時右手又癢了癢,臉也不受控制熱了。
秦 英瞧得清清楚楚的,眼看這個只會養蛇捉弄人的少年也情竇初開了,頗有一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欣慰感,也不生氣了,拍拍吳白起肩膀,認真地提點道:“喜歡不喜 歡你自己心裡清楚,不過二哥有句話提醒你,喜歡人家你就得對她好,還得早早告訴她你是想娶她當妻子的,別讓人誤會你只是遊戲花叢的紈絝子弟……你別不信, 這是四嫂親口提點我的,你看我,沒過多久就把你二嫂定下了。好了,你自己慢慢琢磨吧,我回家了。”
他笑著走了,吳白起目送他離去,對著桌子發起呆來。
他喜歡傅宣?
吳白起搖搖頭,他才不喜歡。
不過娶傅宣回家,好像也不虧……
想到鬧洞房時聽到的那些葷話,想到那晚夢裡傅宣靠在樹上乖乖給他欺負的情形,吳白起突然也有點想娶媳婦了。
只是如何娶啊?
吳白起煩躁地撓撓腦袋。
秦英回家享受溫香暖玉時,徐晉也回了王府。
傅容朝兒子晃了晃手裡的香囊。
瑧哥兒咧著小嘴笑,抱著一個寶藍色繡如意雲紋的香囊顛顛地朝爹爹跑了過去,被徐晉一把抱起來後,他舉著手中香囊給爹爹看:“不怕!”還把自己腰上繫著的小香囊也舉了起來,“不怕!”
徐晉看著面前一大一小同色同繡案的香囊,親親兒子,坐到榻上問傅容:“什麼不怕?”兒子現在只會說幾個字,沒頭沒尾蹦出來,他真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