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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駙馬?”船頭探出一個黑影,低聲試探道。
陳敬宗應了聲,富貴確認是主子,忙去裡面提了一盞燈籠,跳下船來迎接主子們。
該預備的東西都在遊船裡面,陳敬宗將馬車交給富貴,抱著華陽上了船。
遊船裡面有床有桌有椅,幾盞銅燈燈光輝映,顯出幾分溫馨來。
陳敬宗將華陽放到床上:“你先坐會兒,我把船劃到湖心去。”
華陽點點頭。
陳敬宗出去了,很快,船身一震,緩緩地朝前開去。
華陽好奇地打量四周,桌子上擺著一套茶具,還有一個食盒。
床上鋪著緞面的寢具,應該都是新的,這裡大概也是今晚她與陳敬宗過夜之處。
華陽走到洗漱架前,嶄新的銅盆裡裝了半盆清凌凌的水。
她打溼巾子,擦了擦臉,路上肯定落了些灰塵。
簡單地收拾過後,華陽走出船艙。
船尾掛著一盞燈,陳敬宗修長的身影站在一旁,不緩不急地撐著竹篙。
四月中旬的陵州,白天有些熱了,晚上剛剛好,湖面也無風,不用擔心受寒。
周圍一片幽靜,只有細碎的流水聲。
華陽坐在一塊兒提前鋪好的地氈上,一會兒看天上的星星,一會兒看遠處的湖水。
“寧園也有湖,為何非要跑到外面來?”她問。
陳敬宗:“自然是為了做在寧園不能做的事。”
華陽總覺得這話有些不正經的意味,可若是指睡覺,在寧園照樣可以睡的。
當船來到這一帶的湖心,陳敬宗放下船錨,牽著華陽去了船頭。
華陽這才發現,船頭竟然擺了幾個箱子,裡面裝的都是煙花。
“都是陵州城最好的煙花,跟皇宮的沒法比,不過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私房錢,也算我盡心了。”
陳敬宗拿出一捆煙花,對華陽道。
華陽笑了。
陳敬宗還預備了一張藤椅。
華陽就靠上去,蓋好薄毯,悠哉悠哉地看陳敬宗為她放煙花。
皇宮裡的煙花她早看膩了,水面上的煙花還是
這個時節還沒有蚊蟲, 湖面微風縷縷,船隨波動,悠悠盪盪的, 讓華陽睡了一場好覺。
被陳敬宗弄醒時,華陽發現船篷裡還一片漆黑, 她撥開旁邊的窗幔,外面也是黑的。
大概還是黎明。
可被窩裡的陳敬宗,已然精神得像一頭吃飽喝足準備幹活兒的蠻牛。
想到昨晚的煙花,華陽隨他去了。
直到陳敬宗來親她的唇,華陽才別開臉。
除非剛漱過口, 她都不怎麼喜歡跟他這樣, 當然, 這事換個君子如玉的駙馬也不行。
“醒了?”
陳敬宗也沒有來追, 只親了親她的臉頰。
華陽嗯了聲,想起一事:“你預備那個了?”
陳敬宗:“昨晚睡前泡上的, 總不能讓富貴幹這個。”
華陽放心了。
就在她等待陳敬宗繼續時, 陳敬宗竟掀開被子下了地, 一邊穿衣一邊道:“既然醒了,那就起來吧, 簡單吃點東西, 我帶你去爬山。”
華陽:……
她裹著被子往裡面一翻:“要爬你自己去爬,天還黑著,我可沒那份雅興。”
陳敬宗殘留幾分暗啞又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過來:“你這公主, 有雅興摸黑貪色, 就沒雅興摸黑健體?”
華陽抓起枕頭就往他那邊丟!
陳敬宗一把抓住, 再接住她拋過來的被子, 確定她沒有可扔的東西了, 才道:“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