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立起身,往恭繼指頭方向望去,有人道:“那邊我認識,全是戈壁,荒涼得很。”
也有人道:“既然這位小兄弟自官道而來,遇險的地點,也是在那左近,不如先去官道上尋找端倪。”
也有人不贊成,道:“既然事情已敗露,那個地點應該已經被銷燬,就算勉強前去,應該也是沒有線索可循。”
吳彥霄出聲道:“各位,關於這個地點,我已經派人前往查驗,不日當有訊息過來,我認為,我等重心還是應該放在戈壁這邊。”
“不錯!”無名府看來也是人才濟濟,有人道:“明日可先放出地元舟,找到那處地洞出口,然後再精心安排,力求一戰而定!”
有人提出異議,道:“時隔多日,那怪物手段高超,又有人族暗中輔助,恐怕洞口已經被封堵,甚至,那怪物有可能已經逃遁,如此一來,反而有些麻煩了。”
“是啊!”有人附和:“那邊有幾個沙怪,平時也不主動害人,若是不小心驚動它們,也是一個變數。”
“都坐下吧!”卜大人見討論得差不多,招呼眾人坐下,道:“此次我等來了不少人,也不全是針對這些沙怪水怪的。各位應該知道,符篆大會馬上就要開啟,外圍內圍,都要增加安保力量,防止有人鬧事。”
“所以,老夫此次帶隊前來,主要考慮的是安保問題,自然,能夠順手清除掉東星一些隱患,對保持東星長治久安也有好處。反正距離符篆大會還有一段時間,剛好藉助這樣一個活動,甩開手腳,磨練隊伍。”
說到此處,卜大人微微搖頭,道:“好些時候都沒有戰鬥,我們不少龍戰士,都已經喪失了鬥志,每日只顧縱情聲色,肆意享樂。長此下去,無名府風氣堪憂啊!”
這不是自曝其短嗎?吳彥霄假裝咳咳咳,提示此間還有外人,卜大人饒有深意地看了吳彥霄一眼,道:“吳公子,聽說你就要訂婚了,可有其事?”
縱情聲色,恣意享樂,難道針對的是自己?吳彥霄面色不好,站起身道:“卜大人,此乃在下族內小事,並不值得在此探討,若是大人感興趣,此間事了,在下自會單獨與卜大人稟報。”
卜大人擺擺手,口裡卻道:“吳公子莫要誤會,若此事為真,老夫倒是要恭喜你了。”隨後口風一轉,道:“既然吳公子剋日即有大喜,今日剿妖捉怪之事,還是莫要參與為好,免得到時一心二用,反為不美。”
吳彥霄剛坐下來,聞言又起身道:“卜大人,每人都有一些私事,但我不會因私廢公,請卜大人放心遣用,屬下定當全力以赴,不會因為小兒女之事,影響無名府大局。”
“無名府並非無情府,老夫此舉,也是為吳公子好,若是到時弄的一身狼狽,影響吳公子佳期良緣,老夫可是問心有愧啊。”
恭繼微微皺眉,看來無名府也不是鐵板一塊,爭權奪利的事情已然公開化,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,至理名言啊,就不知道能不能加以利用。
吳彥霄顯然並不怕卜大人,這卜大人尊稱,代表著卜春橋在無名府的地位資歷,並非境界高絕使然。
耽於享樂本是人之天性,有錢的地方必然私慾瀰漫、紙醉金迷,這東星富豪遍地,必然催生無數聲色場所。其實,來參加符篆大會的人中,有半數以上倒是衝著這個來的。
但吳彥霄訂婚與恣意享樂,還是不能相提並論,這卜春橋在公開場所談論此事,顯然有對吳彥霄進行汙名化之嫌。
“有勞卜大人費心!”吳彥霄臉上已有微怒之意,沉聲道:“若是卜大人覺得在下不堪一用,儘管明說,在下必然知難而退,若是因為在下訂婚之事,而不容許參與此次行動,未免小題大作。”
卜春橋臉上,還是那種淡淡的譏誚之色,論境界,其實吳彥霄在他之上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