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無恙向沈星河告辭,臨走前看著沈星河一臉挑釁,
“在上半年之前,我原就不打算成親拖累他人,如今在下不被病痛所累,已經知足了。
表妹對在下有大恩,在她未成親有好歸屬之前,在下的親事不急。”
倪無恙表明了態度,若沈星河給了他可乘之機,他不介意挖牆角。
沈星河咬了咬牙,恨不得效仿皇帝砸杯子,他對倪無恙皮笑肉不笑回道:
“無恙兄,孤勸你還是先定親的好,免得將來孤和清兒成了親,好姑娘都讓別家挑走了,無恙兄豈不成了老大難?”
想挖孤的牆腳,你慢慢等吧。
聽說倪無恙進了詹士府,正式成為太子班底成員,顧清夢也鬆了一口氣,
“那就好,若太子真對錶哥起了猜忌之心,我豈不成了紅顏禍水?”
倪無恙正式入仕,沈銘揚難免暗自嘆氣,覺得當初算計倪無恙和顧清夢,非但沒能達成目的,還讓承恩侯府徹底表明態度,這一局確實是輸了。
這些日子以來,沈銘揚好幾家賺錢的營生,都讓刑部連根拔起。
刑部的理由也很充分,證實那幾處產業,是汪夔暗中佈置的據點,還人證物證俱全。
沈銘揚的臂膀望嶽,莫名失蹤了兩天,最終被人拋屍府門前。
沈銘揚心裡很清楚,自己接連走了黴運,是沈星河與倪無恙的報復,他進行自我安慰,
“新官上任三把火,太子如今鋒芒畢露,還是先避一避的好。
等過些日子,二皇兄重新得了勢,本王也學一學二皇兄,先坐山觀虎鬥吧!”
沈銘遠轉嫁危機,讓汪夔替自己擋刀,還讓沈銘揚折損了錢袋子。
即便這些日子,沈銘遠暗中受了些損失,他也呵呵直樂,
“不錯,即便太子和倪無恙想要報復,他們也不敢對本王下狠手。
這一局,本王算是賺了。”
關於朝政之事,壓根和顧清夢不沾邊,她只想做一個大夫,充分發揮自己的專長。
顧清夢每天除了去看診,或者進行醫學研討,就在空間勘察地形,或者在藥房倒騰藥材。
倪曉蘭除了學著管家,得了空就跑來找顧清夢逛街,姐妹倆在街上逛吃逛喝。
有一天上午,倪曉蘭再次來找顧清夢,她扭扭捏捏說道:
“表姐,今日你陪我去喝茶吧,順便幫我看個人。”
顧清夢詫異了一瞬,恍然大悟說道:
“如此說來,你的親事敲定了,想讓我陪你約會去?”
倪曉蘭尷尬地點頭,捏了捏衣角說道:
“母親打探了好久,又徵求了祖父和大伯的意見,終於敲定了一戶清貴之家。
那男子名叫林淵,是大哥的同窗,他曾到府裡拜訪過大哥,大哥說林淵的學識不錯。
林淵的父親是翰林院大學士,有三個姐姐嫁的都是地方官,有個嫡長兄在地方任知府。
林淵前兩年得了個探花郎,遊街的時候可風光了,有不少世家女扔荷包手絹。
按理來說,林淵入仕之後,家裡就該給他議親了,可他家遲遲沒有動靜。
我娘擔心林淵有隱疾,私下打探了好久,最終知道是林淵眼光高,家裡相看的他不喜歡。”
顧清夢聽了這事,當即樂呵呵點頭,
“那不是挺好的?看來你倆的緣分到了。”
林淵這個人,顧清夢還有些印象,知道他確實和倪無恙有交情,覺得他是個謙謙君子。
倪曉蘭捂著臉傻樂了一下,又皺著眉頭說道:
“表姐,林淵長得是不錯。
我大哥是個美男子,我每天看著大哥那張臉,尋常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