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繼受寵若驚,道:“既如此,多有叨擾。”
“我剛才聽說什麼監察御史,少年做官了嗎?”呼延翰熱情地招呼恭繼,又叫下人上了好茶。
“芝麻小官,讓呼延大人見笑了!”恭繼表面倒是很謙虛,心中卻也暗暗得意,自己就是站在風口上的豬,這麼淺的資歷,他氖氖的也飛起來了!以後,自己就不是普通老百姓,可以擺譜甩臉嘴了。
呼延翰擺手道:“少年可不要輕慢,你這官身非同凡響,若是被你惦記上,就算本守備也是坐立不安呢。”
這話裡面多少就有些試探的味道了,恭繼剛要回話,又穩住了情緒沒有開口,思索片刻後,覺得這個皮球還是踢回去的好,於是開口道:“小子初入官場,什麼都不懂,還希望呼延大人多多提點才是!”
呼延翰多少有些失望,官場里拉幫結派是常態,這少年今天來拜望自己,原以為有這意思在裡面,看來,對方竟是連一個態度都沒有,場面話倒是一套一套的。
呼延翰收拾情緒,重新換了一個話題,道:“少年今天到此,是有什麼公幹嗎?”
恭繼羞澀地笑了笑,道:“呼延大人日理萬機,為了見你,不得已搬出了官名,現在坐在您老人家面前的,不是什麼監察御史,只是一個晚輩而已。”
呼延翰聽了這話倒是頗為高興,道:“那我們之間,說的都是私房話了。”
“當然!”恭繼補了一句,“假如大人不介意的話。”
這就多少有點態度了,呼延翰點點頭,道:“其實,你不來找老夫,老夫也會去找你的。”
恭繼點點頭,道:“是為了太極之門的事情吧?”
“對對對!”呼延翰招呼恭繼喝茶,自己很放鬆地坐了下來,道:“蒼遠能夠有此造化,小朋友立下很大的功勞啊。”
“不過湊巧而已,大人謬讚了!”
“你也不要謙虛!”呼延翰滿意地盯著恭繼,道:“蒼遠出現太極之門的訊息,現在已經小範圍地傳播出去,這守備府門前,每天都是絡繹不絕的人,要麼來打探確切訊息,要麼就是要求買地置屋之類,攆也攆不走,真是讓人頭大。”
恭繼啞然失笑,這跟黃策何其相似。
“你現在已經成了蒼遠的關鍵人物。”呼延翰喝了一口茶,面色有些慎重起來,道:“因為龍門賜予你的權益,你會成為各方爭取的物件,老夫有一言相勸,少年你聽好了。”
恭繼端正面容,道:“大人請說。”
“你獲得的任何權益,都是你應得的,任何人都不敢有異議!”呼延翰肯定了恭繼的功勞,隨後加重語氣,道:“不過,這些權益,無論大小,老夫不希望你轉賣給任何家族或者勢力!”
恭繼眉毛輕輕皺起,覺得事情有些複雜化起來,思索片刻後,道:“我之所以上門拜望呼延大人,便是為了此事。”
呼延翰點頭,道:“少年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恭繼回答:“昨天。”
呼延翰額首,道:“看來,你已經知道事情的複雜性了。”
恭繼十分無奈,道:“呼延大人,小子勢單力薄,面對這些世家大族,實在是頭痛萬分。”
“堅決不能讓步!”呼延翰斬釘截鐵道:“世家再怎麼猖狂,也不敢對皇廷官員公開打壓,你拿出點英雄氣概,別讓這些傢伙把你嚇趴了!”
“我倒是不怕他們,可也要頂得住啊!”恭繼叫苦不迭,道:“我剛回來,就被一個什麼遊家,劈頭蓋臉的來了個下馬威,我就想問問大人,這遊家是怎麼回事?”
呼延翰面有難色,半晌方道:“這遊家在龍門有暗樁,雖然遠隔千里,卻是最先趕來蒼遠的大家族,而且,即便在皇廷裡面,也有遊家的勢力,應付起來倒是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