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恭繼的秘密,自然不會全部告訴別人,只是解釋道:“松奴兒跟我親如兄弟,不喜應酬,樊叔不用理會他!”樊開山一聽其名帶有一個“奴”字,簡單地理解為恭繼的一個親隨,也就做出明白的樣子,不再過問。
“這兩三年來,發生了不少事情。”樊開山坐下,愁容不展,道:“樊某家仇未報,最好的兄弟卻先被害死,現在鹿城,跟鬼蜮差不多,能逃的人,基本都逃出來了。”
“某去過黑風寨,那裡空無一人,有人說樊玉兒在鹿城,某也不知究竟。”樊開山苦笑,道:“帶著這些弟兄,著實不忍心讓他們都去送死,還不說虎豹兄弟,是好兄弟諾修文的骨肉,這拖兒帶口的,怎麼去拼命?!沒奈何,只能先來雅郡投靠你父親。”
樊開山說出自己的無奈,恭繼感同身受。
樊開山當初不顧諾修文反對,做出接納清風寨群賊的決定,沒想到將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這身上的倒黴事沒完沒了,有的是天災,有的純粹是人禍。
舊仇未報,新仇又生,痛定思痛,樊開山總算有了教訓,自己看人眼光太差,而報仇雪恨這事情,單打獨鬥,註定已經沒有希望,那還是要有一個靠譜的團隊才行。
左右一看,秋達明顯看不上自己,而身邊其餘賊眾,不僅不能幫自己忙,反而已經成為自己拖累,唯一的指望,居然成了杳然無跡的恭繼。
守住廟宇等方丈,成了樊開山的首要目的。還以為要等個十年八年,所以利用僅存的金銀,開了一家酒樓。
天可憐見,總算苦盡甘來,沒想到這小子兩年就回來了,而且,一身底蘊,深不可測。
聽完樊開山訴苦,恭繼沉思片刻,問道:“那樊叔眼前有何打算?”
樊開山遲疑一陣,似乎羞於啟齒,搪塞道:“你剛回來,正該與令尊令堂享受天倫之樂,樊叔暫時不想影響你心情。”
“樊叔多慮了!”恭繼笑了起來,道:“實話實說,我此次回來,不會呆太久,最多十天之後,我就要舉家搬離雅郡,所以,樊叔有話就說,勿需客氣。”
“你要走!?”樊開山如遭雷擊。
恭繼點頭,語氣斬釘截鐵,道:“正是!”
樊開山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。
恭繼眼神真切,道:“樊叔,我想邀請樊叔跟我們一起走,還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拒絕。”
樊開山眼光又熱烈起來,看向恭繼,欲言又止。
恭繼微微一笑,道:“樊叔,你的事情我知道,既然我們是自己人,你的事就是我恭繼的事,有什麼難題,我們可以協商著解決。”
樊開山看向恭繼,眼睛裡雖是欣賞之意,口氣卻似乎是自嘲道:“烈老城主說過,當你看年輕人越來越順眼的時候,那就是自己老了。看來,樊叔真的老了!”
唏噓過後,樊開山談起正事,道:“也罷!既然你開了口,樊叔可以暫時放下家仇,跟你一道,只是丈飛、暮無鷹這兩人,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!”
恭繼問道:“樊叔與他們交戰過,我想知道,他們有什麼厲害之處?”
“說來可笑!”樊開山回道:“招式上,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,但是,暮無鷹一聲鐵皮,根本打不痛他,丈飛這廝更是奇怪,塌孃的打得稀碎,還能活過來!若不是秋達殿後,某估計早就遭了丈飛毒手。”
“打不痛?”恭繼微微一愣,這倒不難辦,有熊老二在,一頓熊掌拍下去,管保暮無鷹爹孃親自來了,都拼湊不出他原來模樣,至於丈飛倒真的有些棘手,這種手段,根本就沒有見到過。
“這個好辦!”恭繼與樊開山正思考,松奴兒插話道:“這個交給松奴兒,到時候,老大聽我的就可以了!”
松奴兒千年小妖,積累的知識多而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