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友連遭劫難,所幸都能化險為夷,看來,老夫確實沒有看錯人。”簡單地作了總結,輕鬆繞過這個話題,卜春橋轉移目標道:“接下來,符篆大會就要開始了,小朋友是否還要繼續參加?”
“小子在東星涉入過深,絕非好事,現在已經惹了不少麻煩,再去拋頭露面,殊為不智。”恭繼搖搖頭,道:“所以準備借卜大人的寶地,當幾天縮頭烏龜,等風平浪靜後回聖龍道國。在此期間,希望卜大人莫要嫌棄小子才是。”
卜春橋哈哈一笑,道:“今日無名府剿妖得競全功,全賴小友訊息靈通,雖然因為某些令老夫哀痛的原因,小友沒有跟隨出征,但無名府與小友,已經是合作伙伴關係,別說住上三五天,就算是住上一個三五年,那也是歡迎得很!”
恭繼站起身行禮,道:“多謝卜大人厚愛!”
卜春橋擺擺手,笑道:“老夫平生修煉天份一般,但看人的水準,一直都為無名府所讚許。多年以來,看走眼的人倒也不多。”
“無名府從不交無用之人,天下之大,其實值得無名府投資的人也不多。”卜春橋端正面容,侃侃而論,道:“假如小友將來有所建樹,比如拓邊開府時,需要合作伙伴、抑或需要投資的時候,記得無名府。你的機會,就是無名府的機會,你的成功,就是無名府的成功,小友懂老夫的意思嗎?”
“合作共贏。”恭繼點頭認可。
“對!”卜春橋誇讚道:“一語中的!”
“難怪無名府經年不衰。”恭繼真心佩服,道:“此等胸襟手段,一般人有不起!”
卜春橋俯下身子,悄悄道:“無他,唯錢多爾!”
卜春橋說完,兩人放聲大笑。
這卜春橋,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善茬,但深沉而有趣,恭繼很喜歡跟這樣的壞人打交道。
“那個地元舟,現在還擺在徐家村,老夫已經著人在修理,你走的時候,從徐家村繞一趟,到時候老夫給你一個手諭,你順便就帶回去。”卜春橋見地元舟終究保不住,索性很大方道:“此外,還有舟上一應之物,老夫都會著人為你安排妥當,只是架舟人手的話,還得小友自己想辦法。”
“如此盛情,小子不勝感激!”
“勿需客氣。”卜春橋笑道:“只要你將來,別說無名府勢利就好!”
恭繼拱手笑道:“不敢不敢!”
兩人各懷鬼胎,似乎又取得了共識,卜春橋藉口疲累,下了逐客令,恭繼一個人回到了住所。
晚上,游龍公會少不得有一臺慶功宴,卜春橋談話之際,也沒有提談邀請之事。
恭繼覺得自己也不應該出現在那個場合,遂夥同熊老二、松奴兒,依舊到中午那酒樓就餐。
酒樓裡依然還有生意,只是就餐人數偏少,恭繼不缺銀子,找了一個雅座,只叫小二好酒好菜端上來。
恭繼也曾想過,祁家在東星如此狠辣,並不排除用盡一切手段將自己斬盡殺絕,包括酒菜裡下毒。
但要毒殺一個見龍境的高手,普通毒物註定無效,而且,這游龍公會作為東星的重要機構,不可能沒有龍眼監控。
祁家損失慘重,遭此變故,應該有一段時間來消化,眼前暫時是安全的。
而且,吳彥霄老宅一塌糊塗,祁家不可能不顧忌吳彥霄的怒火,吳彥霄個人雖未必可怕,但他背後還有勢力。
卜春橋這個老狐狸,似乎不是很相信自己說辭,或者根本不予在意,反正自己也好,吳彥霄也罷,跟祁家鬥起來,都是老狐狸樂見其成的。
所以,老傢伙表面功夫做得十足,但內心陰暗難測,跟霜軍平作比較,其真誠如雲泥之別。
霜軍平姿態極低,包容性強,一個跟小孩子都無拘無束的人,再壞也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