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繼遲疑半晌,開口道:“關於抱團的事,這個應該不是問題,還可以商量得更詳細一些,至於誰居中主事,這件事慢慢再說。”
“不用再說!今天就定了!”李毅堅指著自己心口,道:“我李毅堅絕非有口無心,恭兄弟無需懷疑我的誠意。”
恭繼擺擺手,道:“李兄,我也並非謙讓,只是年歲畢竟太小,玩心又重,說話謀事,難免稍顯幼稚,實在難當大任,還是等小馬哥回來再議。”
李毅堅見恭繼態度堅決,也不好強迫,轉而言道:“兄弟既是如此謙讓,那我們可以採用更為柔和一點的方式,未必非要排一個座次。只要有事時大家能夠齊心協力,其他的任其自然,這樣總可以了吧?”
恭繼點頭,道:“這個可以!”
李毅堅伸出手掌,道:“今日共患難,他日同富貴!”
恭繼明白李毅堅的意思,也是伸出手掌,道:“共患難,同富貴!”兩人手掌緊緊握在一起。
合作這個東西,既要有態度,又要有實力,恭繼覺得自己兩者兼備,但對於馬修與李毅堅來說,年歲雖長,實力方面,反而不如恭繼,所以,兩人一直想拉上恭繼。
眼前,恭繼更是擁有了一艘地元龍舟,這在蒼遠這種小地方,顯然更具號召力,李毅堅擔心恭繼回到蒼遠後,被別人捷足先登,於是來了一個“近水樓臺先得月”,先要恭繼一個態度再說。
組建了小團體後,自己三人就是核心,以後,但凡要加入這個團體一起升官發財的,自己身為建立元老,利益方面肯定擁有優先權。
李毅堅甚至想過,等馬修回來後,三人來一個“桃園結義”,如此,這個聯盟就更為可靠了。
但是,平等的聯盟,必須基於平等的實力,恭繼實力太強,任何形式的聯盟,實力稍弱的一方,一定要出讓一些核心利益。
不然,實力強的一方隨時有可能撇開他人單飛,甚至時機恰當時,吃了實力弱的一方。
李毅堅不傻,十分願意將恭繼推舉到老大的位置。至於“桃園結義”,那也要三方都心甘情願才行。
這個少年很奇特,平時溫順如水,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,而內心又很桀驁,有一種不能侮辱的驕傲,誰若是觸犯了他的尊嚴,他便化身驚濤駭浪,勢必將對方拍碎在沙灘上。
這樣的人,做朋友,總比做仇人強。
何況,蒼遠即將迎來大發展,在這魚龍混雜、各顯神通之際,單打獨鬥肯定是不成的,早遲都要加入某方勢力,與其到時候看人臉色,還撈不到多少好處,不如自己組建一方勢力,讓別人看自己臉色。
兩人在船首,看山進峰退,見雲起霧落,聽深谷中偶爾傳來猛獸的嘶吼聲,謀劃著回蒼遠後的各種可能,不知不覺中,又是一天時間過去,地元舟又駛出九百來裡,已經到了聖龍道地盤。
當日,眾人又是在山峰上歇息,袁老大看看地圖,對恭繼道:“明日路程中,要經過長青臺,長青臺上有一個宗門,名為‘舒龍道’,我們可以在那待一天,補充一些能量。”
“舒龍道?”恭繼眉頭一凝,看向袁老大,道:“這是個什麼宗門,袁老大對這宗門可有了解?”
袁老大攤開地圖,指示恭繼道:“公子,你請看這裡,這個標註,表示外來地元舟可以停靠。而且,我也聽人說過,這是南來北往的一箇中間站,十分有名。”
胖二海在旁補充道:“長青臺我也曾聽說過,這是聖龍道國南部望族呂家的地盤,這舒龍道嘛,就是他們家族的修龍道場,據說規模不小,在聖龍道南部名頭很響。”
“呂家道場?”李毅堅眉頭一皺,追問道:“他家是不是以錘型兵器而著名?”
胖二海略微思索片刻,道:“好像是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