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聿宴斂起了笑意,語氣轉化為帶有點嚴肅的聲音,眉心蹙了蹙:“好了,不跟你們貧了,說點正事。”
氣氛一下由輕鬆又迴歸了緊張。
楚聿宴的眼神在楚聿喬和楚鬱晚中分別轉了一圈道:“東離國要來人,你們都知道了吧?”
“知道。”
“之前聽人談起過。”
楚聿喬在腦海裡飛快搜尋與這件事有關的記憶。
楚聿宴還在繼續說:“他們這次使者來朝,多半不是僅僅來送禮表決心而已。
聯絡上回晚晚遇刺,不是有個暗衛猜測說東離國嘛,孤派人一邊去摸北疆餘孽的行蹤,歸處,一邊派了另外一隊人馬去查東離國。
結果還真查出來了端倪……”言至此處,楚聿宴突然話鋒一轉,問起了蘭芷。
“晚晚,你身邊那個蠻機靈的暗衛呢?”
正懸著心聽楚聿宴分析的楚鬱晚,沒有心思聽楚聿宴誇蘭芷,只隨口敷衍道:
“暗衛嘛,當然躲在某個暗處,皇兄,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說她了,快,快先把剛剛那個正事說完,查出了什麼端倪?”
楚聿宴在二人期待的目光裡接著開口道:“北疆人確實去找過東離國,想一同結盟,反抗我們。
但這是在已經在他們滅國以後了,憑著那寥寥幾人的北疆,完全不足以說服東離國為了這廖廖希望,冒著風險與我們為敵。
反而還擒拿了去談判的北疆人,向我們聊表忠心,後沒多久便籌備了派使者來我朝。
也是這一舉,讓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北疆人,狗急跳牆,聽說東離國要來我朝求娶公主,便不惜暴露的來刺殺晚晚……”
冷不丁聽到這還與自己有關,還是和親,“求娶”這二字彷彿若有若無的手,拂過她的脊柱,剎那間頭皮一陣發麻,她幾乎是被人踩了尾巴,立即跳了起來,急吼吼的向楚聿宴說。
“什麼?和親!?我不要和親。皇兄!聽說那東離國有十二個皇子,那皇帝后宮妃子多的,他自己都壓根記不到人。”
楚聿宴看著楚鬱晚一下就煞白的小臉,心忽地一揪,替她擦落額角的汗。
我自己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寶貝妹妹,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人拐走了,東離國就更不可能了。
“皇兄,這該如何是好啊!”楚聿喬也在一旁焦急的問。
“我已想好對策,此事還未成。東離國使臣還在路上,不能確定這個求娶的說法真假情況。”
“如是真,我不日便會與父皇一同微服私訪去一趟祁將軍府。
到時使臣來求,我們便說,你已與祁將軍,交換了生辰帖,已有婚約,推脫掉使臣的請求。我也早幾日便給子墨傳了書信,他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。
只是如若這樣,最初交換生辰帖是假,但你二人的婚約將會是真。
子墨是我信得過之人,他從小同我一起長大,是什麼性子,我很清楚。他未出徵前,也還經常給你帶吃食玩具之類的,我能看見他對你是與對旁人不一樣的,家世也知根知底,是個良人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