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
禁字法一放,一切花裡胡哨怪力亂神,統統白搭。
她今天來落花莊,只為三件事。
殺人,殺人,還是特麼的殺人!
禁字法放都放了,那就直接來吧!
呆小妹提棍上前,正欲與之交鋒。
糜道人卻抽劍向後,試出一道極為標準的劍訣。
“摘星換鬥!”
等下...這個東西...
之前剛被四妹從盤絲洞裡撈上來,去黃花觀的時候,不就有一堆黑衣道士在練這玩意兒嗎?
她在黃花觀裡,都是拿這種道士當小怪刷的。
你拿這套東西過來打我?
開什麼玩笑?
那邊的糜道人完全不自知。
依然大開大合,使著自己的招數。
“野馬跳澗!”
“拔草尋蛇!”
“雲開霧散!”
“怪蟒翻身!”
“白蛇吐信!”
我了個武林高手武學大師啊...
這小動作玩得一套一套的,都快讓呆小妹看花眼了。
劈棍切手技,識破,當頭一棒!
原地捏蓄,三層棍勢,全力一砸!
“邦!”
一聲悶響,糜道人的血條瞬間見底。
畢竟只是個凡夫俗子,拿什麼跟擁有三根器的天命人作對?
糜道人連連後退,踉踉蹌蹌,勉強站定。
見自己無力為敵,他不怒反笑:
“這般能耐...正好正好。”
“由你來做我蛻變飛昇的頭份血食,再好不過!”
說罷,從懷中取出了那枚藕雹,二話不說便將其服下。
隨後,渾身抽搐,腦殼崩裂,從中迸射出了此前見過不少次的扁頭蟲子。
再回過頭,已經變作了此前那種蟲羽士的模樣。
這傢伙...怎麼變也脫離不了小怪的本質啊...
呆小妹簡直都有些替他感到可憐了。
琢磨半天的飛昇之法,最終也就變成了第四回黃花觀中,隨處可見的蟲妖小怪。
普通人傾盡一生的追求,在天命人這裡,也不過是隨手就能幹掉的螻蟻而已。
唉,這傢伙。
不僅是六道人,還是小丑道人呢。
難怪要戴個石頭面具。
原來是怕自己的小丑鼻子掉下來啊。
化身蟲妖之後,糜道人原本還算標緻的劍招,變得蕩然無存。
舉手投足之間,只顯得是歪曲彆扭的怪異之感。
它早已不是剛才耍劍耍得虎虎生風的小道士了。
此時此刻,他已然變成了一隻完全由琴螂主導的低智妖蟲。
由此也可以見得。
這所謂的飛昇,對於身為宿主的人類來說,只不過是一場毫無價值的血祭而已。
追擊攢豆,看準動作識破,接著繼續當頭一棒!
如此流程,重複個四五遍,這糜道人便一命嗚呼,徹底沒了氣。
天命人正要上前檢視一番,草叢中卻有一條紅色的長蛇遊走而來。
來到天命人身旁,忽地化作一團紅煙。
這傢伙,正是紫雲山上山之前,遇到的那個寡婦蛇妖。
她顯出人形後,並未著急與天命人打招呼,而是緩緩向前:
“這些凡夫俗子,不自量力。”
“此番下場,都是咎由自取。”
說罷,微微一抬手。
那枚紅色藕雹,頓時從糜道人心臟處剝離,飛入了她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