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謝苒也經常吩咐小廚房給張氏和婆母燉些滋補的膳食。
所以張氏沒懷疑補湯有什麼問題,事實上也確實沒有問題,只是太補了些。
她喝完沒多久就覺燥熱得慌,然後面色酡紅的看著旁邊身材魁梧的貼身侍衛,越看越覺得好看,不知不覺就痴迷了。
張氏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,風華正茂的時候就成了寡婦,看到英俊的男子心中難免意動。
侍衛察覺到大夫人的眼神,臉色微紅,他進府不過一天,對於將軍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了。
老夫人年輕時被丈夫拋棄,好不容易拉扯兩個兒子長大,大兒子前些年死在了戰場上,不但功勳沒撈著,人也沒了。
這大夫人是城中一包子鋪老闆的女兒,模樣出挑,可惜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。
少夫人就更慘了,丈夫活著跟死了沒什麼區別,白白可惜了那副好皮囊。
此時,侍衛越想越旖旎,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,他和張氏之間像是有層窗戶紙般,薄薄的一層,一捅就破……
可誰也沒有再進一步。
謝苒將裝桃花釀的酒壺倒了又倒,裡面卻是一滴也沒有了。
對面的男人臉上已經染上了一層緋色。
她苦惱的看著蕭墨寒,“酒量也不咋地……”
男人猛的抬頭,不肯服輸,“誰說的?我酒量很好的。”
謝苒懶得跟酒鬼爭論,“嗯,好,很好,蕭墨寒現在可以回屋睡覺了嗎?”
男人醉眼朦朧的看著她,口中呢喃,“你剛剛又叫我蕭墨寒了……還說你不認識我?”
謝苒坦然道:“你是我的侍衛,總不能連個名字都沒有吧?蕭墨寒是我給你的名字,記住了嗎?”
【宿主你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……】
她能有什麼辦法?這傢伙天天問天天問,都快煩死了。
告訴他真實身份又能怎樣?回千機門還不是被他大哥算計。
“蕭墨寒……蕭墨寒……我叫蕭墨寒。”
男人反覆念著自己的名字,突然雙膝跪地,“蕭墨寒謝小姐賜名!”
謝苒突然覺得一陣心虛,蕭墨寒恢復記憶後不會削她吧?
【嘿嘿,宿主,你也有怕的時候?簡單啊!你把他睡了不就行了,到時候他就算恢復記憶也捨不得削你了】
睡睡睡!就知道睡!統子,怎麼你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?
系統,“…………”
它又沒說錯,就宿主那花花腸子,嘖嘖……咋有臉說它的?
謝苒將人扶起來坐好,卻不想蕭墨寒是真的喝多了,剛起身人就朝她身上壓了下來。
也虧得她兌換過體魄強健,不然他這麼大的塊頭壓下來不得來個瑪麗蘇式的親吻?
“小姐……”
軟塌上的人睜著眼睛,眼神空洞。
謝苒把人丟到軟塌上,揉著有些痠疼的手,“幹嘛?想發酒瘋啊?蕭墨寒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在我這耍酒瘋我就把你扒光了丟大街上。”
喝多了發酒瘋的人她見的太多了,她親爸親媽兩口子經營著一家小型燒烤店。
生意也沒有還過得去,謝苒有空就去燒烤店幫忙,她的酒量也是在自家燒烤店擼串擼出來的,說是千杯不醉也不為過。
所以,她見過的酒鬼比牛馬還要多。
那些個客人多喝兩口馬尿就開始撒潑打滾。
好一點的逼著別人喝酒,或者在路邊大小便,差一點的打架鬥毆,再惡劣一點拉著同桌的妹子就往巷子裡鑽。
反正她很討厭沒品的酒鬼。
蕭墨寒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大,他只是頭暈眼花,並沒有意識模糊到發酒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