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墨寒知她喜歡喝醉離軒的桃花釀,特意拿著前兩日她賞賜的二兩銀子全買了酒。
皇宮的禁衛軍不讓他進去,他只能在宮門口等著,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。
文武百官紛紛打道回府了也不見人出來,就連林景川都帶著宋枝枝離開了。
他又等了許久才看見小姐晃晃悠悠的走出宮門,身邊還跟著位身影頎長的少年。
蕭墨寒眼神在段清河身上掃過,眸子微眯。
小姐的狀態有些不對勁,尤其是那雙眼睛,霧濛濛的,像是哭過。
蕭墨寒心底生出一抹怪異的感覺,上前扶著她,“小姐,你怎麼了?”
“沒事,回府吧!”
謝苒抬眸,對上蕭墨寒擔憂的眼神,搖搖頭,徑直上了馬車。
段清河看了眼蕭墨寒,只一眼他便知道眼前這個小護衛不簡單。
“苒苒妹妹,要不要我送你回去?”
謝苒喝了酒,又吹了冷風現在頭疼的要命,只想回去躺下睡覺,直接回拒了段清河。
“無妨,我順路,就大發慈悲捎你一段吧!”
段清河有意試探蕭墨寒,說完,也不等馬車裡的人同意,雙手一撐就跳上了馬車。
下一秒,腰帶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拽住,少年回頭就對上了那雙冰冷的眸子。
“小護衛,知道我是誰嗎?!”
段清河帶著警告的意味。
蕭墨寒冷著臉,手掌蓄滿內力,再次用力,將人逼下馬車。
段清河轉了兩個圈才穩住即將摔倒的身體,眼神帶著審視。
果然不是一般護衛!少年故意道:“小護衛,知道我跟你家主子什麼關係嗎?就敢跟我動手?”
蕭墨寒站在馬車面前,好似顆千斤重的樹樁子,一動不動。
林景川都不能坐小姐的馬車,這個渣渣更不能讓他坐。
“我不管你是誰,小姐的馬車你不能坐!”
段清河嘴角帶著抹淡淡的笑,胸膛微微起伏。
也不知道這女人哪兒找的小白臉,武功竟然這麼厲害,
僕從見自家主子吃癟,連忙上來狗腿道:“小公爺,要不要我們替你教訓他?”
這人活膩歪了啊!
連小公爺都不放在眼裡。
段清河白了僕從一眼,就憑手底下這群吃乾飯的還想跟面前這個小白臉過招?
呵呵……到底是誰教訓誰?
蕭墨寒武功不弱,勾起了段清河的好勝心,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更勝一籌,還是小白臉更勝一籌。
可惜,在外人看來他段清河從小到大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,他演了十七年,現在更不可能在大庭廣眾跟人大打出手。
“好好護著你家小姐,她要是少了根頭髮我定饒不了你!”
段清河丟下狠話,衝小護衛笑了笑,縱身上馬,帶著一堆僕從揚長而去。
蕭墨寒愣愣地望著自己的手,他亦明白,剛剛那個混不吝的小公爺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。
秋菊早早的就在將軍府門口候著了,見馬車停下她連忙掀開簾子,一股濃烈的酒香襲來,自家小姐倒在馬車裡睡的正香甜。
此時已經是大半夜,除了看門的門房整個將軍府安靜的落針可聞。
蕭墨寒小心翼翼的將人背到臥房,秋菊打了熱水來替小姐擦洗。
榻上的人云鬢凌亂,頭上的珠翠東倒西歪,一張小臉比晚霞還紅豔,與平日裡那個咄咄逼人的大小姐簡直判若兩人。
蕭墨寒看得有些失神。
……
謝苒睡的朦朦朧朧,正做夢呢!
夢見林景川得知自己被宋枝枝騙身騙心,害得真正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