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盞茶的時間辭安就回到了長陵島。
島上的師弟們看到小鮫人全都恭恭敬敬的向他問好。
“師兄好!”
“師兄回來了?”
然而辭安卻跟沒聽到這些人說的話一樣,冷著一張臉,徑直往鳴鸞殿去。
“師兄這是要去看師父嗎?”
清漪帶著小白散步正好碰見匆匆忙忙趕回來的辭安。
小鮫人停下腳步,眼神冰冷的看向身體幾乎要貼在清漪身上的男妖。
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他這個小師妹的心思,可他在見過清漪的妖僕後瞬間就明白了。
那一張張和鳳翎有兩分相似的男人臉,真是令人生厭。
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,師妹還是喜歡玩如此噁心的把戲。
這種貨色如何跟鳳翎比?
“師父他現在如何了?”
辭安強壓著心中的不悅冷聲問道。
清漪嘆了口氣,“師父數日前就閉關了,應該傷的不輕。”
辭安擰眉,“這麼說,師父一回島就閉關了,你們連他人都沒見到?”
清漪頓覺委屈,“師父喜靜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不想見我們有什麼辦法?”
師父受傷她比誰都著急,可話在師兄嘴裡說出來,就好像是他們對師父不聞不問似的。
師兄這質問的語氣著實讓人憋屈。
辭安緊接著又問,“師父是怎麼受傷的?”
雖然心裡不痛快,可清漪還是把鳳翎受傷的大致過程說了下。
“說是積雪城有魔族出沒,師父除魔的時候為了救一隻小妖才受的傷。”
聞言,小鮫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一隻小妖竟然害他師父受傷?她配嗎?
還有那群魔族,陰魂不散的東西!若是不除掉,鳳翎這輩子都會被這些東西困死。
辭安跟了鳳翎八百年,他知道他身上所揹負的一切,更知道他的堅持。
鳳翎平時也是如此教導他的,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。
“辭安,人妖兩族的未來或許就在你身上了,一定不要聽信別人的讒言,不管你做什麼,都要遵循自己的內心。”
人族的未來跟他有什麼關係?
他的內心就是撕開那些人臉上虛偽至極的面具。
他巴不得人類早點滅族,反正只要鳳翎活著就行了。
所以,他從來不把人族安危放在心上。
白玦望著小鮫人的背影有些不滿道。
“主人,他好像很討厭小白……”
清漪安撫著,“怎麼會呢?師兄他向來就是這個性子,你別想多了。”
白玦搖頭,“不,不是的,他剛剛看我的眼神就像兩把刀子似的,直往我身上捅。”
他有種直覺,如果這不是在長陵島,而且清漪還在,剛剛那個人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。
清漪知道師兄向來不喜歡她豢養的妖僕,偶爾露出些許厭惡也很正常,但人是她的,還是心心念念盼來的,總得哄著。
“師兄他見了我也沒個好臉色,他對每個人都一樣,小白你別多心了。”
“是麼?”
白衣男子喃喃自語,“清漪,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忘了些什麼?”
清漪眼神睨了他一眼,眸中快速閃過一絲惱怒,不過很快又恢復平靜。
“小白,你想那麼多做什麼?難道有我陪著你還不夠嗎?還是說你不喜歡我陪著?”
白衣男子慌亂的搖搖頭,“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,清漪是最好的,有清漪陪著,我做什麼都願意。”
清漪滿意的點點頭。
如今的她無心修煉,一心只想沉淪在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