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上,曹德寶已經被接回家裡。
下午,曹德寶逃跑的馬仔,到他家裡報信,說他被公安抓了。
曹德寶媽媽立刻找曹書記,讓他把兒子救出來。
曹書記對他在這個兒子也非常頭疼,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,從小不能打不能罵,被他媽媽慣壞了,長大了整天招貓逗狗,沒有一刻消停。
最近新書記到任,處處要求嚴格,雖然他在鎮上是老資格,但據說新書記上面有門路,所以他現在辦事都很小心,就怕被抓住小辮子。
但兒子又不能不救,於是讓秘書跟派出所所長打了聲招呼,讓媳婦兒準備去接人。
曹德寶媽媽趾高氣昂的走進派出所,於所長已經等候在門口。
“呀,吳主任,您來了。”
“於所長,我兒子呢,你們是怎麼辦事的,怎麼能隨便抓人?”
吳主任可不覺得自己兒子有什麼錯,錯的只能是派出所的人。
於所長哈著腰,諂媚的笑道:“吳主任,你先到會議室坐一下,德寶馬上就出來。”
吳主任昂著高傲的頭跟著於所長,走進會議室,路過的民警紛紛問道:“這誰呀?怎麼這麼牛?”
有認識的小聲道:“這是曹書記的媳婦兒,你們都小聲點,別讓人聽到。”
會議室。
於所長倒了杯水,放到吳主任面前,“吳主任,您先喝杯水。”
吳主任敲著桌子,“喝什麼水?你快點把我兒子放出來。”
於所長賠笑道:“您等一下,我馬上去辦。”
於所長出了會議室,立刻叫過來一個公安。
“趙副所長在哪?”
曹德寶的案子是趙副所長辦的,就是昨天那個姓趙的公安。
“所長,趙副所長在審訊室,正在審訊曹德寶。”
“亂彈琴,不是讓他停職嗎,怎麼還在審?”
那個公安被訓的沒話說,於所長快步朝審訊室走去。
到了審訊室,開門進去。
審訊室就是一間小屋子,被一道鐵柵欄分開,柵欄裡面是一個高凳,上面坐著曹德寶,他的雙手被手銬銬著。
另一側桌子後坐著兩名公安,其中一個就是趙公安。
於所長進來的時候,曹德寶正歪斜在凳子上叫囂著,“你們不要再問了,我都說了,我們就是碰到一起,口角幾句,一言不合打了起來。普通打架,你們憑什麼只抓我,不抓那兩個人?”
趙公安已經審了一會,這個曹德寶油鹽不進,“小子,你別囂張,現在交代還來得及,不然等我們抓住你的同夥,你再想交代就遲了。”
“我都說了,你們聽不懂嗎?你有證據就告我啊,在我這廢什麼話。”
曹德寶根本不在意公安說什麼,他知道只要家裡知道他被抓了,肯定會想辦法救他的。
他不屑的看著公安的表演,呸,以為老子是菜鳥啊。
於所長一進門,曹德寶先看到了,他認識於所長,於所長過年過節還去過他家拜年呢。
“於所長,你可來了,你看看你們的公安,就這麼對待我,我不就打個架,就把我銬起來了,我手腕都腫了。”
曹德寶舉著戴手銬的雙手,不停地喊叫。
“德寶啊,你等一下,我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於所長擺了擺手,轉頭問趙副所長。
“趙副所長,他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?交代了嗎?”
趙副所長叫趙騰,站起身給於所長敬個禮,“所在,他的嘴很硬,就說是普通的打架。”
“哦,普通的打架呀,那沒必要上銬子,把銬子開啟,如果不嚴重,讓他賠醫藥費,再賠點錢就放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