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沒有人敢在警察局附近接單,少年揹著樂容往前走,打算走過這一段。走到拐彎的路口有個老人揣著手在寒風裡賣棉花糖,路燈下昏黃的影子像是把人鍍了一層泥金。樂容拉了拉身邊的童奕圓,小聲開口:“圓圓,你帶錢了嗎?”
“帶了!”童奕圓應了一聲,圖薩揹著樂容在路口停下,看棉花糖轉啊轉,轉成一大團輕柔綿軟的糖。
童奕圓買了叄只棉花糖一人一隻,被咬過的缺口上凝成一點琥珀色的亮光,像是星星落到綿軟的雲朵上。
回了家食材還在桌子上擺著,童奕圓自告奮勇去切菜,把兩個人單獨留在客廳。圖薩找了半天找到了小藥箱,握著樂容的腳踝給她擦破的地方上藥。
“以後我護送你上下朝,”他說的很認真,“俸祿我不會要求太高,能餬口就好。”
樂容終於笑起來,她撩了一把頭髮,和圖薩對視:“好,但是你不要攜帶管制刀具。”女人衝圖薩伸手:“拿出來。”
“拿什麼。”少年皺眉,摸了摸鼻子。
“靠你手就可以了,其他不必了。”她的手沒有收回去,圖薩見她執意要拿,終於把那隻鑲嵌綠松石和南紅的匕首拿出來交到手裡:“知道了,我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