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看到哪裡,需要多練。少年低頭,認認真真在草稿紙上寫題,幾次想要變成持毛筆的姿勢,被樂容一眼瞪了回去,他彆彆扭扭寫著,樂容走出去換衣服,然後繼續叫外賣——她不精通、也不想精通做飯技巧,早晨給他叮牛奶熱麵包已經是極限了。
樂容,比較精通炸廚房的美妝博主。
她剛剛卸了妝,電話就響起來了,接通的一瞬間那邊傳來一聲雀躍的“蓉蓉!”
說話的是樂容的好朋友童奕圓,現在是自由攝影師,經常會接觸到各類偶像那一種。她在電話那頭還有點吵,時不時有提示音響起,但這樣也沒掩蓋住她歡樂的語調:“蓉蓉!我到首都機場了!首都下雪了,我來給你拍照!”
樂容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,估計再有不到一個小時童奕圓就會到自己這裡了——自己昨天晚上才和她說家裡來了個奇怪的小朋友,今天她就急不可耐飛過來了,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即便如此,樂容依舊被這種歡樂的氣氛被感染了,嘴角揚起:“好啊,那我等你。”
她掛了電話,去和圖薩說了一下家裡來客人的事,少年抬起頭,沒什麼表情地點了點頭。
童奕圓帶著風雪撲進樂容的懷抱也就是一個半小時後,她抱著好閨蜜轉夠了圈,才把目光投向站著的高瘦少年,眼前不自覺一亮——哎呀,好帥!
樂容幫她把行李拎進來,看她眼睛亮晶晶的,就知道這人一定有了什麼打算。
圖薩和童奕圓打了個招呼,算是認識過,就回書房了,樂容拉著她坐下,就看到童奕圓掏出手機左右翻找照片:“今年聖誕拍什麼風格?要不要帶上那個小帥哥一起啊。”
“你就不怕閃光燈嚇到他?”
童奕圓當時玩攝影就是為了追星,對帥哥美女的喜愛是她的精神動力,她沉浸在明星們十五分鐘出圖的美貌速度裡,人生似乎得到了昇華。
兩個人聊天一直聊到十一點,在書房的圖薩肚子叫了不知道幾次,但依舊不敢出門,一遍遍練字。有比肚子餓更重要的事情堵著他的心口——她又撿了個人回來,自己應該是要被趕走了。他想著,拿起了自己的劍開始擦拭,自己的衣服似乎被樂容拿去清洗了,圖薩如果要走,連衣服都沒有。
這女人實在很奇怪,她精心打扮自己,還教自己寫字,彷彿自己不是從天而降的,而是她從哪個迷樓裡撿到的大字不識一個的小倌。圖薩想著,心裡有一絲莫名的焦急——他要想個辦法證明自己不是小倌。
在客廳的兩個人肚子後知後覺終於餓了起來,掏出手機準備訂外賣,童奕圓推了推樂容,示意她把小帥哥也一併帶過來。
樂容嘆了口氣,敲門準備讓圖薩出門吃飯。她剛開門,書房裡的少年瞬移一般起身,突然把臉湊過來,一瞬間在樂容眼前放大的臉嚇得她倒退了幾步,她試圖推了推對方,少年依舊不肯後退,把她困在狹窄的小空間裡。他的喉結滾動著,下頜線也繃得緊緊的,閉著眼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審判的降臨。
女人想起了揉臉頂房租這件事,沒有想到他會當真,伸手搓了搓圖薩的臉頰,又呼嚕呼嚕他的頭髮毛:“出門吃飯。”
對方握著她的手腕拍上自己的臉揉了揉:“明天的份,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