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哈你也太可愛了吧?!”
圖薩往後退了兩步,雙手抱胸,一副警惕的模樣:“男女授受不親!”
樂容把臉洗乾淨,挽起了袖子把圖薩的劉海撩起來,她頗具惡趣味地選取了金魚的髮帶,少年盯著那個被摳空了的魚,表情一言難盡。
說時遲那時快,還沒等圖薩拒絕,樂容已經手腳麻利地給他套上了金魚髮箍,又擠出面膜給他敷上,搓熱雙手在他臉上揉搓。
少年高挺的鼻樑上被糊上了清潔面膜,一雙淡灰色的眼眸裡噙滿了淡淡的嫌棄,卻又不敢說什麼。他確實英俊,是很少見的具有攻擊性的英俊,現在一張臉被塗滿了面膜,又顯得有些好笑。
樂容的手打著圈在他臉上轉了幾分鐘,轉得圖薩發毛,如果他是一隻貓,現在後背毛都應該炸起來了。
太近了!
他努力往後仰,又被人抓貓一樣抓回來:“不要亂動!你臉怎麼這麼紅,過敏?不會吧。”
樂容盯著他泛紅的臉,皺起眉——不耐受嗎,不應該吧?
最後還是少年受不了這種能夠聽到彼此心跳的距離,把她推開:“你要做什麼?”
“洗臉。”樂容一指洗手檯。圖薩躲過她,接著水猛往臉上拍,兩隻耳朵也泛紅,溫水並沒有讓他的溫度降下來多少,少年的整張臉幾乎要浸在洗手檯裡,最後突然抬起頭,水珠順著他的下頜線落進衣領裡,潤溼凸起的鎖骨。
他又要用手擦臉,聽到身後人輕咳了一聲,不情不願抽出擦臉巾拍乾淨臉——他似乎真的被當成了面首,只有面首才要容顏俊俏。
“我不能白佔你的吃穿。”圖薩擦乾了臉,一本正經瞪著樂容,他是右驍衛大將軍,怎麼能依靠一個女人?!
眼前人挑起一邊眉毛:“我也沒有打算讓你白吃住,你這張臉很好用。”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櫃子裡找出不少只用過一次的護膚品來,交到少年的手裡,交代了他用法。
圖薩擰開一罐玫瑰味的東西,嗅了嗅,把它拿遠了點,眉眼間都是拒絕:“大男人用這種香噴噴的東西算什麼?”
這類香噴噴的東西,只有女子和小倌會用,他頂天立地的右將軍,用了會被人招笑。
“但是你現在沒錢付給我,”樂容一針見血,“而且你還要吃我的住我的。”
少年捏著罐子的手不自覺攥緊了點,像是被戳到了痛點,抿緊了嘴唇,像是即將被扔掉的小狗。
樂容看他這種低落的樣子也不逗他了:“你出賣一下這張臉我就允許你這一週白吃白喝。”
圖薩望著她,猜不透對方要幹什麼。樂容伸手,突然搓了搓他的臉頰,像是搓一隻大金毛,少年瘦削的臉頰被她揉得泛紅,腳尖點了點飛了出去,驚恐地捂著臉:“你幹什麼!”
樂容心滿意足收手:“每天我搓一次,養你一天。”
圖薩捂著臉,眉頭緊皺,似乎掙扎了片刻,又把臉湊了過來:“那你把明天的也做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