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冥河水一樣的黑色壓了下來,遮蓋天幕,遮蓋眼前的一切,快感是冥河上漂浮的白色花朵,被不斷舔舐著。
鬱笛環住景怡然的腰,每一次都要撞到最深處,狹窄的沙發因為兩個人的重量而吱呀作響,聽起來像極了鬱笛每天上班時候的唉聲嘆氣。
“鬱老師家的沙發怎麼都像你呀?”景怡然的乳頭被含住,盡力挺著胸脯,像在冥河上顛簸搖晃的小舟。
“要不怎麼說物隨主人樣呢?”鬱笛抱著景怡然,把整個人都攬進自己的懷抱裡,身上檸檬味道和玫瑰味道揉在一起,“主人不就這樣?”
他用力往上頂了頂,又嘖了一聲,覺得味道不對:“物隨主人樣啊,是吧?”
鬱笛一託景怡然臀,藉著這個姿勢猛地上下顛簸著,性器又兇又重地碾過深處的軟肉,毫不留情地撞到深處。
“物隨主人樣,是吧,主人?”鬱笛一仰臉,起伏中喘著粗氣,又在景怡然鎖骨和胸脯落下一個又一個吻。
他用力的時候,手臂上雪白的藤蔓一樣的刺青在動作下顏色加深,乍一看就像落在鬱笛身上的雪柳。鬱笛每一次用力的抽插都會讓刺青蔓延開,像一支雪柳開花的過程,那是景怡然留給鬱笛的印記,把他從死亡的邊界拉回來。
景怡然被這一聲“主人”喊得頭暈目眩,鬱笛卻用臉頰去貼景怡然的胸口:“怎麼了,主人?不是?”
太淫亂了,景怡然在心裡感慨一句。
明明之前還是個對性退避三舍的冥神,現在倒是熟練得讓景怡然承受不住。
大概是覺得沙發上不方便,鬱笛抱著景怡然翻身坐到地上,在落地的一瞬間,花草與純黑色的毛毯同時落在了下方。
無盡的黑暗與生機一併鋪開,鬱笛抱著景怡然,屈起腿撐住她的身體,極快地頂弄著。他大開大合地操幹,調整姿勢仰起臉,彷彿虔誠的信徒。
神不應該需要信徒,而此刻,鬱笛則是景怡然最虔誠的信徒。
……
鬱笛正式上班已經是請假兩週後,當病怏怏的青年走進辦公室時,組員們沉默地盯著他走進來,在鬱笛伸手拍了拍椅子上的灰,有些嫌棄地坐了下去的時候,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了一聲“臥槽!”
然後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和髒話,鬱笛還是那懶洋洋的樣子:“哎喲我耳朵……大人們,我耳朵快被你們喊聾了……”
“鬱總!”
“笛子!”
“聽見了聽見了,回來了啊,”鬱笛從隔壁桌子上抽了張溼巾把工位擦乾淨,“買了點早餐,開工先吃早飯。”
“領導大氣!”
組員一喊,辦公室其他人也看過來,過了五分鐘張紜就過來了,她站在距離鬱笛不遠處,似乎在認真打量著青年。鬱笛活動了一下胳膊,扭過頭站起身:“怎麼了,一直站著?”
張紜吸了一口氣,重重在鬱笛肩膀上拍了一下:“你可算是回來了!”
“哎喲哎喲,”鬱笛假裝吃痛,笑著過來,“下樓去喝杯咖啡?”
“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