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鬱笛只是眨了眨眼,紅色的網就湧動著,朝某個方向擠去。
在這種擠壓之下,黑暗中有個身影被逼了出來,他粗粗喘著氣,抬起眼緊緊盯住擋在景怡然身前的西裝男人。
“大晚上偷雞摸狗幹嘛呢?”鬱笛順手拿紙杯接了杯熱水,往裡面丟了幾顆枸杞,又摸了塊黨參丟進去,這才開了口。
“你……是誰?”被一張紅色的網攏住的人幾乎是咬著牙開口,他觀察了許久才終於趁著今天擠電梯時朝著景怡然下手,根本不明白眼前這個強大到可怕的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。
“你,問我?”鬱笛站在黑夜裡,心情看起來不是很晴朗。大好的補覺時間就這麼被消磨掉了,他困得臉色更不好。
人偶師抬起頭,動作顯得格外僵硬,他對上鬱笛的視線,呼吸像是從肺裡硬擠出來的,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。
男人站在景怡然的身邊,眼皮子都沒抬一下,輕輕一揮手,從身後襲擊他的另一個身影就被囚住了,一團火落在他的頭頂。
鬱笛伸手碰了碰枸杞茶,發現還是燙的,皺眉一縮手,不妨礙聲音懶洋洋的:“自己送上來了?我們家壁爐缺柴火,我看你挺像柴火。”
“你!”對方剛說了一句,就被鬱笛堵住了嘴,青年吹了吹紙杯,感受熱意在鼻尖打轉:“你就慶幸今天她沒有受什麼傷,我都不敢想老木頭髮芽多難看啊。”
他的指頭略略一勾,網就像鋒利的刀子,要將男人割裂,在觸上他一瞬間,男人連忙開口服軟:“我錯了!”
“求你原諒我!”
但已經遲了。一團火星噴在了他的手腕上,燙得對方發痛,深深吸著氣,冷的火焰在人偶師的手臂上逐漸熄滅,燃盡的冷焰最後在肌膚上留下一個字母h,或者更確切一點,像一個約化普朗克常量。
“不用擔心,我對你是誰不感興趣,只是留個記號,就是……你被打入簡歷黑名單了,懂吧。”
鬱笛看起來困極了,從脖子上摸出煙管吸了一口,吐出水果味道的煙霧來:“行了,來都來了,介紹一下自己唄。”
“你不是都知道嗎……”他吸著氣,盯著鬱笛擠出聲音來。
“別反問我,說說吧,想幹嘛呀。”男人咬著菸嘴,看起來很痞氣的動作被他做得像個流浪漢,揚起下巴問了一句。
“想要借用一下……她的力量……”與鬱笛揚起的下巴形成反差的是青年低下的頭顱,他手臂上的印記還隱隱作痛,在男人絕對的威壓下無法抬起脖頸。
他交代完,男人只是笑了一聲,然後沒有了聲音。
人偶師沒有忍住抬起頭,用餘光瞥著站著的男性。
鬱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,握著煙又吸了一口,緩緩吐出一口氣:“怎麼說呢,很無腦,我要是你,至少做三個策劃案再隨機斃倆。”
人偶師有些不甘地看了一眼男人,卻又正對上那雙紅瞳,還是閉上了嘴。
“行了,走吧,再有下次你就已經在壁爐裡當柴火了。”鬱笛話音剛落,對方已經消失在他的眼前。
男人伸手拿過泡著枸杞的一次性杯子,懶洋洋打了個哈欠,拍了下女孩的額頭:“醒醒,景怡然,你週報匯總還沒交給我。”
處於沉睡裡的女孩打了個哆嗦,睜開了雙眼,看到周圍環境時候一臉疑惑:“我不是下樓了嗎,怎麼還在這裡?”
“小姐,這麼大人還夢遊啊?”鬱笛把手裡溫熱的枸杞茶遞過去,“喝點水清醒一下,該下班了。”
景怡然如夢初醒,摸了摸自己散開的頭髮,低頭找了一圈,還有些茫然:“誒?我的絲巾呢?”
“夢遊時候掉地上了。”鬱笛從口袋裡抽出綠色的絲巾,遞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