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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怡然?”兩個人站在某家網紅奶茶店前,江雨霽看著她出神的表情,忍不住開口,“你怎麼魂不守舍的?”
“沒有啦,我只是覺得似乎突然冬天了,”景怡然嘆了口氣,“要不過年前我和你去北海道玩吧。”
湖市溼冷,卻基本沒有雪,景怡然想看雪只能去更北的地方。她在人間是溫暖的南方城市裡長大的姑娘,既貪戀這份溼潤的溫柔,又渴望瑞雪覆蓋下的生機。
“好呀,只要你領導放人,我都可以。”江雨霽接過店員手裡的打米麻薯奶茶,遞給了景怡然。
兩個人吃完飯被司機接走,到了商場來逛街。
江雨霽點的是水牛乳抹茶,捧在手心吸了一口感覺味道的確好,人也放鬆下來,語氣溫溫柔柔的。
“不過……今天那個男人真的好可怕,”景怡然想起了吃飯時候的情景,替她覺得不安,又回過神來,“你家是不是要給你找相親物件啊,叔叔阿姨急什麼呀?”
“他們也不是急,”江雨霽捧著奶茶,似乎是在想從哪裡說起,卻忍不住先嘆了口氣,“最近的經濟其實不太好,我爸媽覺得不太放心。”
她頓了頓,低聲開口:“想把我送出去。”
“去哪兒?”景怡然扭過頭,她似乎還沒接受和朋友分別這件事。
“估計是南歐那邊,小國家,過得自由一點。”她說話時候臉上掛著笑,卻總像是帶上了苦澀。
景怡然捏著奶茶,有些不知所措,反倒是江雨霽,挽住了她的胳膊:“不要這樣啦,給你講個八卦好不好?”
“嗯……”景怡然悶悶開口。
“今天見到的男人,確實算我……前任。”江雨霽斟酌了一下,開口。
心情還有些低落的景怡然轉過頭,像被捏了的橡皮鴨,發出“啊?”一聲。
“我之前和你聊天時候不是說被只貓咪碰瓷了嗎?那隻貓就是他家養的,黏人得不行,他主人也一樣,借貓上門。”江雨霽回憶了一下週司原主動捆著來找自己的樣子,又想起他跪在自己腳下求著要射的臉,說完輕輕嘆了口氣,低頭又喝了一口奶茶。
把豹子訓成貓、訓成狗、訓成流淚的哭包,似乎確實是自己不對。
“那你們分手……?”
“略微有些複雜,我回去和你講吧。”這事情的確蠻長,就算就著北風講,也要吃滿肚子的冷風。
兩個人往前走著,一個溫柔一個優雅,引得路人頻頻回頭。景怡然的心思當然不在這裡,本來兩個人要直接回家的,但聽了江雨霽的描述,她臨時改變了主意,有家熟悉的清吧就在這附近,兩個人去喝一杯,可能更符合現在的情景。
……
liepen酒吧,在鐵鏽和混凝土拼接的走廊後,柔和的光芒灑在頗有年代感的傢俱上。
今天放的是香頌,慢慢悠悠又纏纏綿綿,兩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下,翻著酒水單,也不急著點單,而是慢慢浸入溫泉一樣浸入音樂裡。
今天景怡然熟悉的那位調酒師不在,客座調酒師在吧檯前嫻熟地搖晃著,配合香頌彷彿有某種魔力,居然讓人的心也跟著跳起來。
兩杯專屬特調放在桌上,景怡然那杯上面有鮮花,而江雨霽那杯則是奶蓋與餅乾做成的音符,彷彿呼應著心跳聲。
“讓我想想,從哪裡說呢……”江雨霽伸手拿起那杯特調,與景怡然碰杯,“也不是個很複雜的故事。”
江雨霽大大飲了一口,連著奶蓋與酒精一併攝入,酒體順滑又帶著淡淡奶香味,她手撐著臉頰,彷彿組織了一下語言:“我住在京都時候,家裡總是會有貓躺在門口,就懶噠噠曬太陽。”
“我一直以為貓是附近爺爺奶奶養的,結果有天有個他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