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在出神的江雨霽一把,“走啦!”
直到坐上車,那種冰封一樣的寒意逐漸消散,江雨霽把臉埋在了景怡然的懷裡,慢慢睡過去。
景怡然輕拍江雨霽,直到她完全睡著,才掏出手機,給鬱笛發訊息——實際上鬱笛已經發了訊息過來:“怎麼了?今天看著不太開心。”
“回去了嗎?”
鼻子那種微微刺痛的酸澀感又上來,景怡然小心翼翼抱著江雨霽打字:“在路上了。”
鬱笛的訊息回得很快:“好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?”景怡然思索片刻,還是開口。
這次鬱笛換了語音發過來,景怡然手忙腳亂翻出耳機,點開了語音:“哎喲小姐,你見面時候嘴撅得能掛二斤油瓶,還開心吶。誰家開心這麼個開心法?”
他語氣還是欠欠的,過了片刻又發了條語音:“你出門時候就沒化妝,和朋友出門總要收拾一下,結果你這樣出來了,一般來說,就是你遇到了什麼阻斷業務進展的問題。總不能是你朋友的問題,大概就是你朋友旁邊那個男人的問題。”
“現在在哪兒?”鬱笛又改成了文字,發了一條訊息過來。
“在和朋友去泡溫泉路上,她的相親物件有事先回去了,是你幫忙的嗎?”景怡然問。
“沒有,我又不是愛八卦的人。估計是自己有事情吧。”鬱笛一邊發語音一邊熨衣服,烏爾茲克從他腳邊路過,甩了甩尾巴。
戀愛的酸臭味。
而此刻,被喊上樓的周司原和周司涵在包廂裡面對面坐著,周司涵似乎是壓制住了很大的火氣,才沒有直接掄起包給他一下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周司涵開口,“出息了,敢去威脅女孩了?周司原,你在外面就學了這個?”
女人放下包,目光透露出一股寒意:“我今天不打你,只是因為快新年了,臉上留疤不好看,不代表帳我沒有記上。”
周司涵說著推了推眼鏡,注視著弟弟:“去給她道歉,然後,一步不許再靠近她。”
“不可能!”周司原一直沉默地站著,直到這一刻終於開口,他的聲音打著顫,“不行,姐,沒有她我真的會死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