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鬱笛看完品牌部給的方案,搓了搓臉,然後站起身走到陽臺外面。
万俟正在外面坐著玩手機,看到鬱笛過來,雙腿交叉換了個姿勢,抬起頭來。
“喲,笛子。”
鬱笛叼著煙坐下來,和他打了個招呼:“你在正好,之後我們組有個新人,要和你們這邊合作。先打個招呼。”
“哪個啊?”万俟一歪頭,靠著椅子,不怎麼正經的樣子。
“那個新人,”鬱笛吸了一口煙,“你之前還和人家搭過話,忘了?”
“哦,那個啊——”万俟回憶了一下,想起來了,“說起來,笛子你怎麼還護你們實習生和老鷹護小雞一樣,該擔的鍋她不背,能進步嗎?”万俟寅話鋒一轉,回到了景怡然身上。
鬱笛聽到他的話轉過頭,挑了下眉:“她來還沒倆月,我放手讓她去承擔一切?那我做什麼吃的?”
万俟寅嘖嘖兩聲:“這麼護短?不至於吧,新來的實習生又不是多嬌貴,每年刷簡歷的多了去了,哪兒至於啊。你就差在她眼前畫個圈告訴她哪兒不能去了。”
他說完,仔細打量了一下鬱笛的脖頸,男人脖子上的咬痕已經很淡了,但這麼近距離盯著看,万俟還是能看出些端倪:“你脖子?”
他猛得提高了音量,像發現了新大陸,也像在一個會議時長3小時的互相甩鍋會上終於發現了對方致命破綻,發出汽笛一樣的“喲——”
“老房子著火啊?”万俟語氣一下子八卦起來,“不對啊,你們昨天不是聚餐嗎?怎麼回事,聚完餐豔遇啦?”
“我的組員,她的kr就是我的o,做不好到時候還是我背鍋,反正禁止你越界管我們組。”鬱笛避過脖子上咬痕的話題,又把內容轉到了工作上。
“我這分明算好心提醒,你看看自己,笛子,多少有點不太合適了吧。”万俟寅皺起了鼻子,沒見他對別的組員這麼關心過,新來的實習生在他羽翼下被護得緊緊的,鍋自己背,鼓勵倒是給人家,鼓勵式教育,多新鮮啊。
“知道,過完節回來她會承擔點任務的,反正遲早和你們組有交流,到時候還要多多指教。”他抽完最後一口,衝万俟寅擺了擺手,轉身進了辦公室。
景怡然當然不知道她的領導在外面已經替她打好了招呼,她給江雨霽發了訊息說自己馬上下班,臨出門時又被同事攔住,要她交一個檔案,收拾好東西打卡時候已經比正常下班時間晚了十幾分鍾,等電梯又拖延了一點時間,等她急匆匆提著東西下樓時候已經要遲到二十分鐘。
景怡然踏出電梯,先聽到了一陣鋼琴聲。
玫狄羅一樓大廳有架門德爾松的鋼琴,平常總有人彈幾下,倒也不稀罕。景怡然不以意,著急翻出手機急匆匆往外走。隨著樂聲越來越清晰,她猛地一抬頭,琴凳上坐著的人不是江雨霽是誰?
景怡然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,踩在最後一個音符上,彈琴的女性也抬起了頭。齊劉海、過肩發、藕粉色毛線長連衣裙,一股溫柔大小姐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江雨霽站起身,快步走向景怡然,挽住了她的胳膊:“可算等到你了!”她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打量了下景怡然,笑眯眯靠在她肩頭,語氣裡帶了幾分揶揄:“看起來工作很滿意嘛,氣色比之前要好一點哦。”
“快別提了,”她作勢長嘆一口氣,“下班前才被同事攔住要交材料,快急死了。”
江雨霽聞言瞪大了眼睛,想要開口批判一番前先看了看周圍:“這麼過分?之前不還聽你說是個人不錯的帥哥嗎?”
“倒不是那個同事,”景怡然撇了撇嘴,回憶了一下鬱笛的神情:“那個同事嘛,確實好看,但脾氣也確實不好。算了,一會兒吃飯和你講。”
江雨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