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日本飛回來也的確餓了,在出發前已經訂好了今天要吃的餐廳,她不自覺摟緊了景怡然:“我挑餐廳的時候看哪一家都好吃!終於不用看著你發的影片流口水了!”天曉得她每天晚上開啟和景怡然的聊天,看著各類美食有多餓。
景怡然划著手機,笑眯眯開口:“那我們不如改吃日料吧。”
江雨霽把手臂從景怡然懷裡抽出來,臉上的嫌棄顯而易見:“請我吃日料還不如把你帶去日本玩呢。”
江雨霽選的是一家口碑很好的特色菜館,景怡然一邊聊工作的日常一邊等上菜,又繼續回到剛剛那個話題。江雨霽看她眉頭皺著,替景怡然加了點水:“今天怎麼啦?”
“今天還好,前兩天的prd沒寫好,被領導罵了。”景怡然喝完水才開始吐槽鬱笛,但說著說著又發現的確沒什麼可以罵他的,平心而論,鬱笛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領導,她嘆了口氣,哎了一聲:“算了……是我不太懂,明天還有個彙報呢。”
江雨霽看她唉聲嘆氣,忍不住笑了一下:“怎麼?他pua你啊?你明明哪裡都好,是他沒有眼光。”
說話間服務員走了過來,景怡然原本以為是自己的菜到了,結果發現是一男一女走了進來,兩個人都穿著黑色大衣,看著十分有氣場。
男性走過時還有淡淡的大地香水味。
原本背對著來人的江雨霽也扭過頭,好奇地看了一眼。她的視線剛好與後面男性的視線相交,又極快轉過頭,筆直地坐著。
“司原?”女人回頭喊了一下,發現他正盯著景怡然對面的女孩,渾身散發著一種寒氣,女人的視線也落到對面,“朋友?”她說著把對方拉著坐下,示意收收眼神,不要這麼失禮。
不知道是不是景怡然的錯覺,江雨霽在見到兩個人走進來的時候,表情似乎不是很好看,卻始終坐得筆直,眼神都不往另一邊掃。
她越是這樣,對方就越緊緊盯著她,就像是盯著兔子的鷹。
這種視線也讓景怡然感到不適,她咳了一聲,和那位女性對視了一眼:“您這邊……?”
女人看了一眼對面的男性,伸出三根手指,對方立刻收斂了眼神,低下頭:“抱歉,想我認錯人了。”
但有這尊瘟神在一旁,景怡然和江雨霽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,景怡然儘量遮擋住陌生男人看過來的視線,幾次要伸手找服務員。
江雨霽搖了搖頭:“先吃飯吧。”
這家餐廳的確是味道正,大黃魚與沙蒜豆麵都做得極好,但兩個人的心思似乎都沒有放在菜上,景怡然終於沒有忍住,頭轉向男人那一桌,面色不善:“請問這位先生,一直看著我朋友是為什麼?”
女人也看著他,眉頭皺著,自覺十分失禮:“司原。”
被稱為“司原”男人轉過頭,笑了一下:“抱歉,女朋友從進來就沒和我說過話,我有點難過。”
一直沉默著的江雨霽終於抬起了頭,看著周司原:“這位先生可能是認錯了,我沒有見過您。”
只是簡單兩句話,讓景怡然和女人都愣住了,整個餐廳的目光彷彿都匯聚到了兩個人身上,連著景怡然也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焦灼。
“還是江小姐單方面提出的分手,我並未答應,您說沒見過我更是無稽之談。”周司原站了起來,要往前走的時候被女人攔了一下,她沒什麼表情,但語氣卻冷冰冰的:“坐下。”
景怡然伸手握住了江雨霽的手,喊來服務員——實際上不用她喊,聽八卦的服務員們早已經豎起耳朵。
江雨霽反手覆蓋住朋友的手,衝她笑了一下:“我沒事的。”
服務員很快趕了過來,詢問兩位女士有什事情可以幫忙,景怡然感受了一圈周圍的視線,整個餐廳的人目光都投向了這裡,有幾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