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那一聲“歡迎光臨”的迎接音。
醉漢惱羞成怒想抄起冷櫃裡的啤酒砸女孩,景怡然比他更快,抄起了一瓶烏蘇:“來,咱倆看看是你先開瓢還是我先流血。”
她掄圓了瓶子,一臉挑釁地看著醉漢。男人還沒話,就被人揪住了帽子往外拽:“這是幹什麼?欺負小姑娘啊?”
鬱笛把男人拖了出來,順便把他手裡那罐啤酒摳下來,放在櫃檯上:“你好,一會兒結一下帳。”
醉鬼被拖了出去,很快消失在了黑夜裡,鬱笛回來,要拿啤酒結賬時一隻手握著手機先伸了過來:“我付。”
“怎麼,有錢啦?”鬱笛把手機伸過去,又拿了盒抹茶巧克力,“一起。”
走出便利店,鬱笛把啤酒遞了過來:“給你。”
景怡然接過來,摳開拉環:“鬱老師好像不驚訝我會出現在這裡。”
“你出現在哪裡我都覺得不奇怪,”鬱笛把巧克力拆開,遞給她,“吃嗎,我覺得挺好吃的。”
“我以為你要針對剛剛的事故發表點意見呢。”景怡然拿了一塊巧克力,一邊咀嚼一邊開口。大概是身旁人喝了酒,她說話的方式也跟著輕鬆了不少。
“我不會對同族進行評判,那是祂的事情。至於人,我更不熟,他們怎麼樣和我無關。”鬱笛罕見地沒有嬉皮笑臉,他把巧克力又遞給景怡然,“這樣你還習慣嗎?”
景怡然反應了一下,才意識到鬱笛說的是自己的說話方式。
“蠻習慣的,有種你終於不把我當小朋友看的感覺,”她啜了口啤酒,和導師一起走在風裡,對這口酒做出了評價,“毫無生命力的東西。”
鬱笛笑起來:“那就不喝了,本來也沒什麼好喝的。”
“我該叫你什麼?鬱笛還是?”景怡然抬眼看他,男人的臉慘白,酒精在他體內緩慢侵蝕著身體。
“都可以,無所謂,”鬱笛咬碎巧克力,緩慢咀嚼,“活了這麼久,你想叫我老妖怪都可以。”
“那,就還是鬱老師?”兩個人繞著小區慢吞吞走著,景怡然側過臉,看鬱笛的側臉,“有個冒犯的問題……鬱老師真的是九百年單身?”
“我猜你想說,處男,”鬱笛挑眉,糾正了她的說法,“在和你那一晚上之前,的確是九百年處男。”
“那……感覺怎麼樣?”
“很費我。”鬱笛回憶了一下,被人摸了一把腰,男人努力控制了一下表情沒疼到扭曲,手扶住腰嘶嘶地吸氣:“輕點輕點……人老了腰不好……”
“腰不好還一夜八次?”景怡然鬆開手,像惡作劇成功的小朋友。
“我可以申請複查一遍,鬱老師真的能一夜八次嗎?”
鬱笛停下腳步,瞧著挑釁眼神的景怡然:“小姐,摸摸我腎,你聽聽空不空。”
“不空,我覺得挺飽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