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的活氣大概就是從陰冷黑暗中走出的神族。
景怡然有印象是因為她曾經不死心,許多次在冥河邊試圖催發力量。結果種子沒有例外全都腐爛了,她的力量起不了一點效果。
這類和生命對抗的經驗讓生命女神印象深刻,而那裡面走出來的神族,她反而沒有印象了。
每年的神族年會上宙斯、波塞冬與哈迪斯共坐上位,宙斯貪色、波塞冬好戰,唯有哈迪斯一臉睡不醒的疲倦表情,他一個人坐在王座上,基本不與其他神來往,見到景怡然這類與生命有關的女神時更是退避三舍,示意她離自己遠一點:“別過來,可能會影響到你的考核。”
那些神界的回憶一下子湧進了她的腦海,而面前人則是似笑非笑:“想起來了?”
難怪他能遏制住那些慾望,死如果剋制不了生,便不算做結局。
哈迪斯,或者說,鬱笛,或許從那時開始就病怏怏的,一副氣都上不來的樣子。他的黑眼圈要比現在輕很多,當時最多算是陰鬱的神,但在神界時候的鬱笛穿得比現在要暴露不少:黑色的特殊材料只包裹住了他的脖頸和鎖骨以上,流線型的布料向下,纏住他的側腰,再向下包裹住下體,襯托出腰細腿長的身材。黑與白的衝撞過於明顯,襯得鬱笛露出的胸膛與腹部都無比性感。
不過,他的臉色倒是一樣的不好看,當然,這不是宙斯的懲罰,也不是某個神的懲罰,而是每年固定的神族okr。所有神族的功績被最高神記錄在冊,巨大的金色機器用一行行神族也看不懂的特殊計數方式吞進資訊,最終在年末輸出結果。作為冥神,哈迪斯必須承受死亡的侵蝕,在生與死的夾縫中生存,這是他在高位應承受的。
“現在你還來得及換個導師,如果不換的話,就會像今天這樣,只要我微微正經一些,你就會被那些力量影響。”鬱笛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距離景怡然最遠的對角線的位置,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,笑眯眯注視著自己的實習生。
景怡然也同樣注視著自己的導師,堅定地搖了搖頭:“不換。”
“為什麼?”鬱笛似乎是沒想到她的答案,愣了。
“因為……”景怡然站起來靠近自己的導師,她的心頭還殘留著那些沒來由的悲傷,卻已經查明瞭緣由,“因為導師能一夜八次,換人我怕他吃不消。”
開了瓶水喝的鬱笛猛地嗆出聲,一邊咳嗽一邊手忙腳亂擦衣服:“別鬧!你在這把我當復活點用呢?!”
鬱笛擦乾淨身上,順便掃開手機——兩個人手機上都積攢了不少訊息。
男人看了一眼訊息:“一會兒去茶水間拿咖啡和小蛋糕,別忘了。”
“好,”景怡然收拾好電腦和筆記本,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去吧,”男人說著也要收拾電腦起身,發現景怡然站在原地看著他,於是略帶疑惑地開口,“有什麼忘了嗎?”
“嗯。”實習生走過來,放下了電腦,抬頭看著他,“要導師抱一下。”
青年眉頭皺得額外誇張,像要打個中國結:“啊?怎麼這開個會腦子開壞啦?怎麼哭完還要抱一下呢還?”
景怡然嘴撇得像個括號,就這麼委屈巴巴看著鬱笛。
“撒嬌也沒用,辦公室不可能做這種事的——看我也不行,咱倆什麼關係啊就這樣?”
鬱笛合上電腦準備起身,見景怡然和小尾巴一樣跟著,認命一樣停下腳步:“小姐,收收眼神吧,我毛衣都讓你盯出倆窟窿眼兒了。”
景怡然跟上一步,盯著導師起伏的胸口:“不抱,摸摸感受一下也可以。”
“一下!就一下下……真的很好摸的樣子……”她小聲補充了一句。
鬱笛重重吸了口冷氣,挑了個視野死角站過去,生無可戀站著嘴碎得像破布